说着话，手指也在宋柏彦身上挠了挠。
宋柏彦大掌抚过她后脑勺，问一句：“天天在剧组拍戏，不累？”
唐黎一摇头。
意识到关着灯，出声道：“还好。”
顿了顿，又开口：“毕竟年轻，有使不完的劲。”
这话，就差没明着说他年纪大体力跟不上。
是个记仇的小姑娘。
宋柏彦面上是无奈的浅笑，却也攥了一把唐黎的腰：“要是早早明白这个道理，也不至于吊死在我这棵上了年纪的老树上。”
“我就是要吊。”唐黎直往男人怀里钻：“我不仅牢牢吊着，还要生一棵小树出来。”
说着，她扬起了小脸——
“真不考虑大保健？今晚特价活动买一送一。”
宋柏彦：“……”
即使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也不妨碍那抹明眸善睐。
惹人怜爱，却又说不出的悱恻。
黑暗里，是男人沉缓的回答：“两次大保健做下来，腰是不能要了。”
唐黎：“……”
也是。
白天才坐过飞机。
九个小时，一般人确实受不住。
哪怕专机上设有休息室。
听出尚有斡旋的余地，唐黎立即表现出自己最大的诚意：“我们提倡以人为本，一晚用不完，可以分两晚上使用。”
这般无厘头，也成功逗赢宋柏彦。
宋柏彦把人抱起来，“说得天花乱坠，那就试试你的手艺。”
这个姿势，唐师傅驾轻就熟。
等她爬到客人身上，不忘继续道：“要是体感满意，记得办卡！”
宋柏彦：“……”
办卡达人孟述，在某会所做完踩背项目，给了两百斤的技师阿姨100块小费，换上衣服就回了家。
路上他给姜云曦发信息，未得到任何的回复。
孟述回的家，并非孟家老宅。
而是他在外面的公寓。
刚进门，手机响，是一个境外号码。
孟述没接这通跨国电话。
他去了书房，打开书桌某个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部老年手机。
开机后，弹出几条未读短信。
均来自一个号码。
——[事情办得怎样了？]
这条信息，是四天前发来的。
那时他正准备去麂鸣岛。
接下来的几天，对方都有发信息。
最新一条，便是半小时前。
——[唐珅的外孙女，我要尽快见到她。]
正想回信息，老年机进来了电话。
一接通，听筒里，传来一道嘶哑的中年男声，也带着浓重的越国口音：“如果你不能把人带回来，我准备叫阮北上。”
“你疯了？！”哪怕公寓里没其他人，孟述依然压低了声：“我已经告诉过你，她现在的身份不一般，不能随便动，除非她自愿跟我走。”
“那你觉得她会愿意跟你走？”
孟述做不出保证。
麂鸣岛之行，让他看清唐黎的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