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又道:“不过我告诉他了,我心里只有阁下,我对婚姻的忠诚,不是他用几分美色就能撬动的,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恼羞成怒就走了。”
说着,她扭头叮嘱原钦:“这话我就告诉你,你可别八婆告诉别人。”
“……”原钦。
麂鸣岛上午后一点,日内瓦还是早晨七点。
季铭拿着手机通过安检,踏足元首居住的酒店楼层。
当他进入套房,发现宋柏彦已起床。
这是宋柏彦在部队养成的习惯。
不管前一天多晚休息,隔日七点都会起来。
试衣镜前,宋柏彦正在固定衬衫领扣,季铭也没拐弯试探,开口就将原钦在电话里讲的事给传达了。
说完,他看向镜子里的宋柏彦。
宋柏彦神情未变,也没对此做出任何评价。
然而,正当季铭准备再说点什么,自家先生温声开腔:“孟述今年也有二十九了吧?”
季铭接道:“好像是这个年龄。”
反正大差不差。
宋柏彦戴上一侧领扣,才又继续道:“二十九岁,不小了,做事却还冒冒失失。”
貌似平和的一句话,也就听着‘貌似平和’。
季铭没过度揣测自家先生的心理。
然后,他又听到先生说:“年轻人没吃过苦,以为做什么天生都是这么顺风顺水,有时候,还是该受点挫折。”
至于什么挫折,当然不由年轻人说了算。
因为麂鸣岛是海岛,回去节目组采取包船包机的方式。
虽然与孟述他们同船同航班,唐黎未曾回避,反倒是孟述,一进船舱发现只剩她和宋景天身边的几个空位,他没再过来,扭头又出去,显然是准备待在甲板上。
余穗与孟述擦肩而过。
坐到唐黎旁边,窃窃私语:“那个孟总刚嘀咕了一句话。”
“什么?”唐黎看她。
“他说晦气。”
唐黎:“……”
余穗又道:“他是看着这边说的,是不是咱们这几个位置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他就是脑子进水想到外面吹吹干。”
话虽如此,唐黎心中仍有感触。
有一类人就是这样。
勾搭不成功,然后就变偏执,开始诋毁你。
回到首都已是晚上十点。
一下飞机,又与姜云曦他们在行李传送带处相遇。
宋景天早就趴在原钦肩头睡着。
唐黎拎下宋景天的拉杆箱,不远处,孟述关了手机的飞行模式。
通讯刚恢复正常,信息和来电提示音接连不断。
唐黎找齐所有行李,一道责问从旁边传来:“什么叫不知道是谁!”
侧眸望去,发现是孟述在接电话。
这会儿,可以说气急败坏。
然后,她看到孟述甚至没再管行李,只与姜云曦交代一句,便打着电话往外去了。
因为第二天要拍早戏,唐黎把宋景天送回檀宫,自己还是去华府壹号。
翌日早上,她刚到摄影棚,关骁过来聊剧本。
解决好台词问题,关骁忽然问:“你跟那个孟总私下没来往吧?”
听唐黎说不熟,他松口气:“不熟好,省得惹麻烦。”
唐黎不解:“怎么了?”
“我朋友圈看到的消息,那个孟总跟人合伙开的公司荣迅税务好像有点问题,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荣迅,在首都开的几家直营店,昨天傍晚也被人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