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拍爸马屁不就因为爸是议员?倘若爸一无所有,我不信你还做这个孝女!”
“我这个孝女,至少不会趴在老父亲身上吸血。”唐黎神情透出玩味,目光锁着黎鸢儿,“就算父亲做不成参议员,对我而言,太阳照常升起;那你呢?倘若前晚那封举报信是真的,你说,天颐集团又侵占了多少国有资产?”
黎鸢儿脸上泛起一抹白。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大力拉开。
黎文彦的呵斥,紧随其后:“整天吵吵闹闹,是不是要将这点事折腾得人尽皆知,你们俩才高兴?!”
此刻黎文彦的面色,不比他收藏的青铜器好多少。
黎鸢儿瞅见父亲,瞬间没了响声。
唐黎也没辩驳。
在与黎鸢儿说到孝女的时候,她未曾压低声量,所以,黎文彦在书房里,十有八九听见了她那番言论。
再看黎文彦,心情显然不怎么好。
黎文彦阴鸷的眼神投过来,唐黎也解释:“我一下戏就接到家里电话,阿姨说爸你跟司机动了手,我看通话记录发现爸你给我打过电话,不太放心,特地请假回来看看。”
话里的关心不似作伪。
两厢对比,愈显方才与鸢儿的争执有口无心。
唐黎忽然又道:“刚才经过主卧,我看到小梁伤得不轻。”
小梁这个名字不知何时起,成了黎文彦的逆鳞,一句‘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刚出口,便被唐黎问及:“佣人告诉我,是小梁偷了家里的东西?”
黎文彦闻言,脖子处青筋暴起。
那狗东西不是想偷东西,是想偷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