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外面等我。”
她低声道。
宋柏彦心中想笑,却还是依了她。
唐黎就像一个小太监,挽着装蛋糕的篮子,殷勤上前,双手把门拉开,目送宋柏彦出去,重新把门关上,随后去结账。
等她抱着蛋糕店的纸盒出来,宋柏彦已经不在落地玻璃前。
一转身,发现坐在路旁长椅上的男人。
宋柏彦目光深深地望向她,似夹杂浅笑,手指夹了支烟,蛋糕店外摆了块小黑板,黑板上还写着粉笔字,绿色的藤萝攀爬在边缘,他置身其中,不但未显突兀,反而是入了她眼的悸动。
唐黎小步跑过去。
八月的夜晚,比起七月更加闷热。
当她止步在长椅前,终于问出自己的困惑:“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在买蛋糕?”
“下午出去打球,在球场遇上几位议员,干脆一块用了晚饭。”有别于她的满脸不解,宋柏彦说得云淡风轻,只不过,瞧着她这副懵然样,男人眼里的笑愈发明显:“如果人没杵在玻璃前,轿车开过也不会正好瞧见。”
这句话是给她的解释。
唐黎忽然前倾,往男人身上嗅了嗅。
——果然。
宋柏彦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在闻什么?”
“突然跑进蛋糕店,又坐在路边抽烟,一看就是喝多了。”唐黎抱着蛋糕纸盒,含糊嘀咕:“更过分的是,还冲我笑得这么明骚……”
“在偷偷摸摸地说什么?”
“夸你酒量好。”
唐黎说着,伸手去搀宋柏彦:“季铭在哪儿,还是先回檀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