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盛夏回国,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他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这是他在梦里真实的感受。
再回到家中,夜里躺在床上,听到唐黎提及秦月茹的身体,他甚至不想去应一声,唐黎以为他累极睡着,也就不再继续。
晚饭后,秦月茹偶尔让他们陪着看电视,如果秦月茹提前回房休息,他不会再留在客厅,也起身去书房,临近深夜才回卧室。
韩继风坐在办公室里,断断续续的片段涌现在他脑海里,随后,他听到自己再次开口:“阁下这样的,唐黎怕是高攀不上。”
“难为你还这样替她着想。”
宋柏彦说着,搭在腿上的左手抬起,往沙发旁比了比:“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有这么高,弥娑河的气候湿热,她扎了个小马尾,皮肤被晒成蜜色,那双眼睛看人透着狡黠。”
韩继风的神色正常,心情却往下沉了沉。
因为他不知道,宋柏彦和唐黎有过这样一段渊源。
至少在梦里,唐黎从未有所提及。
“你是从政法大学毕业,手上应该没见过血。”宋柏彦说话的语气不像在炫耀什么,更偏向于一种陈述:“我在部队服役半年后被选进特种部队,边境地区毒贩横行,缉毒少不了特殊部队,旁人只道特种兵英勇,却体会不了那种生死悬于一线的感觉。”
“我在部队几年,总共杀过43个人,除了那杆狙击枪,最常用的就是虎牙匕首。”
说到这里,宋柏彦深邃的目光停留在韩继风脸上:“后来有一次,我和我战友在出任务时遭到伏击,他是我的观察手,当场被炸得尸骨无存,我被冲进河里,身上受着枪伤,再睁眼,除了漫山罂粟,还看到一张好奇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