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如今赫连王爷与王妃对于福生的疼爱模样,沈如故又不由得替宛如觉得可惜。事实上,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对赫连禹德的放心不下,可最是遗憾的是,这所有的执念都是不可取的。
就像是她当年全身心的倾心于赫连禹凡一样。
这些本不该存在,但又偏偏占据了她们大半个身体与精神的思想,也就渐渐变成了心底深处最不甘的那一份寂寞。
到最后,不是逼着她们原地爆炸,就是冲动的做出容易后悔一生的决定。
直到现在,沈如故都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一眼可以看得到头的未来,纵然,她还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过好这一辈子,但注定不是以眼前这样的方式!
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是否还能找到第二种可能。
而在她还没有找到其他选择之前,她必须要硬着头皮按照她现在能看得见的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因为,这是能保证她与福生生存的唯一选择。
“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嘉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一次开口。
事实上,在此之前,她就已经注意到了沈如故多变的情绪,只是,她却怎么都不会想到,此刻的沈如故脑海里想的根本就不是要如何安置宛如,而是关于她自己。
“我希望能跟禹德单独待一会儿!”
当宛如说出这话的时候,三人又是一惊,但迟疑之后,沈如故却是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嘉懿虽然茫然,但也很快就收拾了情绪,紧随其后的出了大厅,将那空旷的空间全部都留给了宛如与赫连禹德。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再没了旁人的注视,赫连禹德也一改先前的淡漠,反而是摆出了一副鄙夷的脸色,“非要闹的大家都下不了台面才好吗?”
这一声质问却是宛如先前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其实,哪怕是在赫连禹德妄图拿钱打发她的时候,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可就在刚才,看着赫连禹德那一副铁青色的脸时,她却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些什么……
又或许,她在赫连禹德心中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先前的一切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错觉而已。只是,这些话,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问出口。
“二少爷,我只是想要再问你一句,您先前说的那些,还算数吗?”当宛如心如死灰的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她的目光却是从来都没有从赫连禹德的身上移开过分毫。
相反,她甚至不敢再错过哪怕任何一秒的表情,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赫连禹德的心思解读出错,断送了他们之间原本的缘分。
殊不知,赫连禹德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却是不由得无名火起。
“以前以前,你为什么老是念着以前?以前的我张扬跋扈,见一个爱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赫连禹德怒不可遏的反问着站在他面前张皇失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