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鸢的毫无畏惧,她是看在眼里的。而这杯中的酒水有问题,也是众人亲眼所见的。
可以说,所有的证据都清晰的摆在眼前,但偏偏洛千鸢却还是一副备受冤枉的无辜模样,这一点,是让她最是难以理解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她皱着眉头,怎么都想不清楚其中的门道。
直到此时,阿蛮与夏蝉这才敢上前一步,小声的追问道,“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在两人炙热的目光注视下,沈如故轻叹了一声,不得已只好又将先前发生的 事情重复了一遍。
她本是不愿多说的,可又了解夏蝉她们的脾气,就算是她什么都不说,她们也一定会知道的。最晚不过就是明天一早,一旦让王爷与王妃插手其中,只怕就是她想要瞒着,也是绝无可能的了。
一想到这儿,她无奈的轻叹一声,索性就决定亲自解释。
就算是她已经将其中的惊险一幕压下,夏蝉与阿蛮听着她的复述却还是不由得心下一寒,不无后怕的开口,“小姐,要我说,以后咱们还是哪里都不去了吧?每天就守着小少爷在家里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好不好?”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夏蝉一改过去喜欢凑热闹的性子,如今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沈如故就回不来了。
“没用的,就算是夫人天天躲在房间里,那些人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找过来的。”阿蛮显得比夏蝉淡然的多了。
要知道,这些时日里,由着她亲眼所见的陷害就已经好几次了,更别说在王府当差的这些年,她终归还是比夏蝉多听了些过往,知道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那我们怎么办?”夏蝉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要不然,我们还是跑吧?带着小少爷离开王府,躲的越远越好?”
慌不择路的夏蝉最终脱口而出的方案却是让两个人不由得心下一凛。
阿蛮是后怕,而沈如故却是猛地陷入了思量。
带着福生离开?
这件事情她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个时候,她只是想要有机会跟福生在一起,而带着他离开是能让这孩子回到她身边的唯一办法。
可后来,看着赫连禹德与禹凡兄弟两个为了她的事情想尽了办法,她却又陡然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不管怎么说,福生都是王府的后辈。
从他降生的那一刻起,就昭示着与这赫连王爷有着剪不断的牵扯,而这血脉相连的痕迹也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斩的断的。
可现在夏蝉一提,她倒是又生出了这个念头。
见沈如故兀自陷入沉思,阿蛮不由得心道不好,赶紧上前制止,“夫人,夏蝉年纪小不懂事,她说傻话也就算了,您可别真的往心里去啊。”
这话一出,沈如故陡然惊醒。
是啊,这不过是夏蝉情急之下想到的下下策而已。可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一切可就是变了性质,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