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之所以会掉入荷花池中,根本就不是因为失足?”
乍一听到这话的时候,赫连禹德也有些莫名。毕竟,这是他先前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那日,他赶到荷花池的时候,哪怕是紧赶慢赶,从池塘里将沈如故捞起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而赫连禹德也不过是从她随身携带的小物件里分辨,她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躲开众人的视线,只是想要独自一人缅怀那个无缘的闺女而已。
想到了这一层,他自然不会允许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毕竟,这偌大的王府,已经将那个孩子列为了不可谈及的名单之一。
不只是为了保护沈如故,更是为了不再引起府中的动荡,赫连禹德太过清楚,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能说。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今日的沈如故难得恢复了些精气神,又跟赫连君兰聊了好一阵,以至于赫连禹德回来的时候,她还正拉着夏蝉说教呢。
只不过,赫连禹德也是从来都没有预料到过,会有人在王府中对她下手。
“那你可有看清楚那人是谁?”赫连禹德又问。
但这一次,沈如故却是摇了摇头。
事实上,她只是依稀听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但具体是谁却是半点都没有方向。
“夜色浓重,如果不是借着月色,只怕连前行的路都看不清楚,更何况,那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沈如故说起那一日的情形,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后怕。
要不是赫连禹德来的及时,只怕此刻她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该死。”
赫连禹德愤愤的垂落一拳,“早知道,当日我就应该立刻派人将那荷花池彻查一遍,如今已过了好几日,就算是那人曾留下过什么线索,只怕也已经都被毁了。”
赫连禹德一想到自己亲手放过了那个已经到了眼前的凶手,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倒是沈如故虽然眉头紧锁,但却是一脸淡然,反而还出声劝慰他道,“其实你也大可不必如此紧张。那人既然一心盼着我死,自然不会只害我一回……”
她这话一出,一旁候着的夏蝉与阿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们虽然一早就为沈如故的遭遇觉得心疼,但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还会卷土重来。
而更让她们觉得不解的是,沈如故在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是早就已经对这一切了然于胸一般。
对于这样的结果,怎么能让她们不觉得惊愕呢?
她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多大的仇怨,才会让那个人愿意铤而走险,在有着诸多防范的王府里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