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蹲下来的当口,夏蝉连连出声阻止,“没关系的,反正都已经快好了,我自己来就好……”
话还没有说完,奶娘却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夏蝉最后剩下的那一摊子杂糅在一起分裂成两份。
这么一来,非但夏蝉刚才所做的一起都变成了无用功,就是怎么分辨哪一份是站门给赫连福生准备的,也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空话。
若是没有旁人,夏蝉身子恨不能立刻把一起重新再来一遍。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奶娘却是已经拿了其中的一份,作势要走。
还没等夏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催促出声,“快走吧,不然主子就真该发火了。”
一句话让夏蝉一下子就没有了章法,如今明月不在身边,她还真不知道一旦引的沈如故不悦,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毕竟一直以来,她虽是贴身照顾沈如故,可做的终归不如明月来的多。
她忙不迭的小跑着跟上,再顾不上其他,一路尾随奶娘到了沈如故跟前。
“夫人,夏蝉来了。”奶娘将那一篮子炭火放在门口,立刻随着她入内。听到声响,沈如故却是许久都不曾回头多看她们一眼。
并肩而立的两人不由得心下一沉。
一个只道自己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把人拽来了,一个还以为沈如故已经生了大气,接下来只怕是免不了一顿责难。
就在两人心思各异的准备承受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的时候,沈如故却是自顾自的抱着福生入了内室,一时间,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她此举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在这尴尬的时候,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没人知道沈如故接下来到底预备怎么办,她们生怕一个不小心走错一步,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与其踏错,还不如装疯卖傻的等着最后的判决,或许还能看在她们这般勤劳的份上宽大处理也不一定。
存了这样的心思,夏蝉与奶娘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静静的候着。
而沈如故却不知在忙些什么,自从入了内室,便是好半天都不曾再踏出房门。
就在两人等的焦心的时候,吱呀一声响动便让她们不由自主的循声望去。
待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时,两人悬着的心多少放下了些,可沈如故久久不语,终归不能让她们安心。
年幼的夏蝉最是不喜欢这样焦心的等待,心一横上前一步,躬身道,“小姐,您这么着急唤夏蝉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半蹲着身子,不敢漏掉任何一项礼数规矩,勇敢的直面沈如故审视的目光,心中却是已经做了视死如归的准备,预备决然的接受一切可能发生的结果。
可沈如故的提问却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我刚刚可有吩咐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