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什么急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这么急着走,怎么?是不是现在为娘的想要找你说说话都不行了?”他耍脾气,王妃也可以。
听见王妃带着搵意的话,赫连禹德连连摆手示弱,“不不不,娘,您搞错了,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不愿意听您的教诲呢。”
他一溜烟的跑到了王妃的跟前,亲昵的替她锤了锤肩膀,这才又刻意放缓了声音,慢悠悠的道,“那您今日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啊?”
“这个嘛……”
王妃沉吟了好一会儿,却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
与赫连禹德斗智斗勇的案例已经不在少数,但过往几乎每次都是他们身为父母的惨败,唯一能拿得住他的,也就只有赫连禹凡了。
这一次,她原本也想要让赫连禹凡出面,可没成想,派人一问才知道,他还睡着呢,只好无奈作罢。
“到底是为什么啊?”赫连禹德心下了然,知道这不过就是王妃的缓兵之计。
可他面上却依旧淡淡的,哪怕是再三的追问也是再柔和不过了,他不时的说出几个笑话来,让王妃听着哈哈大笑。
在互相套路的比赛里,他赫连禹德倒是还没有输过,这一次也是一样。
在王妃屋里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赫连禹德便随便扯了个由头跑了,待屋内空无一人的时候,王妃才猛地意识到,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惑。
可那个人却是已经跑出了老远,再不见人影子。
“唉。”她不觉得长叹一声。
回到怡月馆的沈如故依旧是坐立难安,哪怕是将赫连福生抱在怀里都失了逗弄的心思。
赫连禹德召集人手的时候,夏蝉正在房里帮着奶娘照顾小少爷,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她再出来时,偌大的怡月馆中却是只有她们两大一小三个人。
好不容易等到沈如故回来了,却是这么一副失神的模样,由不得她不紧张。
“小姐,小姐?”她试探着在沈如故的耳边喊了几句,却全然不见她的任何回应,没有办法,她只能加大了音量,“小姐!”
这一声喊,让沈如故的身形一颤,整个人连着抖了好几下。
她愕然的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夏蝉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夏蝉实在受不了这一无所知的状态,主动问出声,“小姐,你说人都去哪儿了?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人都没了呢?”
“我不是人吗?”沈如故突然冲着她邪魅的一笑。
这一笑让夏蝉大吃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讪讪的道,“小姐,您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看着夏蝉吃瘪的样子,沈如故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