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赫连禹凡终于摇醒了还在昏睡的弟弟。
“哥,怎么又是你?怎么了?难道又是家里的老头子要我回去?”赫连禹德睁开眼不耐烦道。
“君兰出事了。”赫连禹凡言简意赅的阐述。
“君兰?君兰!她怎么了?”这一下赫连禹德可算是彻底清醒了,忙抓着赫连禹凡询问道。
“禹德,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是个一家之主吗?”赫连禹凡一脸的很铁不成钢,“你连自己女儿昏迷了都不知道!”
赫连禹德跟着哥哥匆匆下楼,还不忘刻薄道:“难道哥哥就比我好些?连自己的孩子和女人都保护不住,算什么男人?”
赫连禹凡听他这么说如遭雷击,一把揪住赫连禹德的领子道:“你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赫连禹德本是下意识的随口一说,没料到自家哥哥竟是这么大反应,忙改了口道:“我,我的孩子!我说君兰到底怎么了!”
赫连禹凡的面色才稍有后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赫连禹德眉头紧锁,紧紧咬住的薄唇反映着他心中的愤怒。马车已经开到了府邸门口,赫连禹德一言不发的跳下马车,挥手推开候在门口迎接他的陆碧游等人,直冲沈如故的怡月馆而去。
“禹德!你等等!”赫连禹凡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一向对任何事都表现得漫不经心的弟弟会如此动怒,忙起身跟了上去。
赫连禹德穿过弯延的回廊,穿过池塘和荷叶,穿过空旷的院子,一直走到沈如故的房间里,那女子看见他,眼里没有讶异和奇怪,平静的就像早就料到他的出现。
“你回来了。”沈如故眉梢一挑,朝赫连禹德微微点头。
他怒睁着眼,额角有青筋突起,因为一路不停的狂奔而来而鼻尖沁出几点汗珠,微微喘着粗气。他一手指着沈如故,像是有什么刻薄的恶毒的话语将要从他的口中说出,他的一双眼因气愤而睁得很大,甚至让人觉得微微有些前凸。
沈如故闭上了眼不去看他,他身上的气息如同即将抓住猎物的秃鹫,那一只利爪伸出来,即将扼紧她的咽喉。
她被赫连禹德从床上拖了下来掼在地上,皮质硬底的靴子踢在她的小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赫连禹德似乎还有些不解气,又一次抬起了脚,却在看见地上女子凸起的小腹时稍有迟疑。就是这一迟疑,赫连禹凡已是赶了过来,拦腰抱住愤怒的赫连禹德,将他拉到桌子旁摁着他坐下。
回身扶起到在一旁的沈如故,心疼的看着她小腿上的青紫,赫连禹凡不敢置信的瞪着赫连禹德低声道:“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赫连禹德喉间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哥哥,如今你还要护着这个恶毒的女人吗?”
“事情还不能下定论,你不要激动。”赫连禹凡耐心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