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算是彻底服了黑蛇,并从中牵线作媒,将水姑说给了水神。”
“水姑的家里人原以为女儿嫁给水神,也就是每天在水神庙里处理一些香火上的事情,随时还可以回娘家的。”
“再说了,我父亲又是一村领导,水姑的父母也不好不答应的!”
说到这里,余雷烟抽得更加凶猛了,“谁知道,水姑出嫁时,连同送亲的人全跳进了港口湾的水库里。”
“就在当天的半夜里,水神庙和那座浮在水面的孤岛,也沉没在了水库的下面!”
“由于这件事发生的太过诡异,上面怕引发人们内心的恐慌,硬把这件事压下来了,没敢对外传出去!”
“当时我父亲也不敢对外提起这事,也没有人具体知道水姑嫁给水神,是因为我父亲所做的媒,就连本村的人都不知道。”
“我父亲在给水姑说亲时,也曾告诫她家人,不要把他给说出来。”
“由于我在外面的生意如日中天,一连几年都没有回来,也根本不知道村里发生了这种事情。”
“也就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的第七年,父亲突然通知我回去,说他不行了,让我回去处理他的后事。”
“到了家,我发现村里的人都搬走了,那时我妹妹也远嫁国外,我讨的老婆韩雪娇一直住在棋盘镇上,家里只有母亲一人。”
“母亲告诉我,父亲是自尽的,事前,他给我准备了一封遗书。”
“也正因为这一封遗书,我这才了解到水姑的事情真相,父亲告诉我,他每次在梦里,都会梦到全村的人拿着刀追杀他,他实在活不下去了,只有选择自尽这一条路了!”
“他让我在水姑家的屋中,给那些村里死于港口湾水库的人,建一座坟墓,没有他们的尸体,他收集了他们生前每人所穿的一双鞋子,上面已经注明了他们的名字。”
“父亲还嘱咐我,在安葬的时候,要我把他的尸体放在棺材底下,他说自己是戴罪之身,愿意承受那些死者鞋子的踩踏……”
听余雷这么一说,我这才弄清楚在那口棺材里,为什么会放了那么多的鞋子,原来其中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
余雷父亲这么做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人承担下所有的罪过,希望那些冤魂不要为难他的儿子。
可是,我的眉头又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在我和陆雅茹在第二次进入余家村的时候,把水姑家那口棺材从坟坑里起出来后,可我们并没有发现棺材底下有尸骨。
“你有没有按你父亲的话去做?”我问道。
毕竟余雷身为人子,真要将父亲的尸体压在装满鞋子的棺材底下,也有可能会于心不忍的。
余雷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原本不想这么做的,可在家母的监督下,我也不得不那么做了!”
这时,我不免又问道:“余总,当时你父亲为什么要让你将坟墓,立在水姑家的屋里呢?”
不管怎么说,将坟墓立在别人家的屋里,是说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