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问:“她......走了吗?”
客栈上下都没看到龙玉朗,看样子她是走了,阿絮应道:“是啊,总算滚了。”她犹豫一会,还是把心中所想说出口:“秋宁,有件事说了肯定会让你伤心,但我还是要把真相告诉你。”
“什么?”
阿絮说:“龙玉朗从一开始就在玩你。”蒲牢苦笑:“我知道。”阿絮心疼她:“她心里没有你。”“我知道。”“她根本就没喜欢过你。”“龙儿......”
“秋宁,你听好,龙玉朗当年找你的原因是你的容貌和一个女人一样。”
蒲牢蹲下身,抱住自己,阿絮抱着她,声音低沉:“对不起,这些事对你来说都很残酷,但我必须告诉你。”阿絮亲吻她的头发,托起她的脸:“你还好吗?”蒲牢摇摇头,把脸埋进她怀里:“我什么都不想,过去的,就过去了。”阿絮如释重负地笑:“嗯。”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蒲牢问:“我能知道和我容貌相同的那个人是谁吗?”阿絮沉思些许,道:“正好我也想见她,不如我们一起去?”蒲牢皱眉:“我不想和她见面。”阿絮说:“龙玉朗是龙玉朗,那个人是那个人,不论龙玉朗如何,我相信那个人是好的,而且我还有事想求她。”
蒲牢支起身:“求她?”
“不错。”
“她是......”
“我们一直在找的道御官。”
秀城袭和秀城杰弥在魔道城里的光带上慢慢走着,袭向杰弥抱怨:“看看你,好好的客栈不住,非得来这荒凉的地方。”杰弥笑一笑:“我心软弱,见不得人受伤心痛,所以早早地远离是非之地,省的折腾自己。”袭怀疑道:“是吗,你又惹谁心痛了?”
“我不知道,可是会长,你说我什么都没做,安静又老实,会什么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人找上我?”
袭说:“能让你称得上麻烦的只有炎宵月科长*吧?也许因为和杰弥在一起世界都会安静,不用害怕回忆开心的事清醒后再寂寞,也不用害怕沉浸于悲痛失去希望的微光,你就是有让人冷静下来的力量,所谓平常心,维持一种平和,是难事。”
杰弥倚在白狼身旁,说:“会长讲的那么好听,其实只是因为我的脑袋空空,总是走一步看一步,所以才会显得不骄不躁,显得‘平和’。”
“不看过去,不看未来,只看到现下的你我,踏实地前行,如此美好的事,你还要奢求什么?”
“要奢求啊,我很贪心,我想让叁棱锥停止运动,想让深蓝造主安抚银满的疼痛,我想和祂*团聚,想和祂自由地生活,哪怕日子苦一点,没关系,我受得。”
袭尴尬地笑:“这样说来,你还是现实一点的好了。”他注意到来的方向驶来一架飞轿,对杰弥说:“找你的。”杰弥说:“我感受到了。”
杰弥迎上去,罪业纷纷退散,给阿絮和蒲牢让出一条道来,杰弥问:“小朋友,有什么事吗?”
蒲牢看到杰弥愣了愣,迷茫地问阿絮:“你说的‘那个人’是她?”“是。”蒲牢说:“她是鸦青的使徒,还是个老人家,我哪里和她像了?”阿絮说:“龙玉朗当年看到她的样子应该和我现在看她的样子一样。”蒲牢说:“我不明白。”
杰弥悠悠道:“每一个鸦青使徒都有‘鸦青’赐予的特殊能力,称为‘使能’,我有两样使能,一是‘超越引力’,二是‘千面千象’,千面千象如同它字面的意思,不同的人看我,能够在心中形成不同的相貌。”蒲牢了然:“所以龙儿看到的你和我看到的你是不同的。”“是的。”
阿絮问蒲牢:“那么你呢,在你眼中杰弥师父是什么样的?”听到阿絮使用的称呼杰弥微微一怔,怎么,这孩子也想拜她为师?
蒲牢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像凡尘的西方人,但轮廓又没有那么突出,。”阿絮困惑不解,盯着杰弥看了好一会:“是真的吗?”要知道在她眼里,现在面前可是有“两个蒲牢”,只不过其中一个脸上有刺青眼角有泪痣罢了。
蒲牢说:“当然是真的。”
杰弥说:“如果没有执行任务,我很少发动千面千象,但是就算我没有发动,有些人看到我也会自动触发千面千象,当初的小玉是,现在的你也是。”说着,她微笑着看向阿絮。阿絮问她:“那时候龙玉朗看到的你是什么样子?”杰弥飘向蒲牢,托起她的手:“我想,应当就是这样。”
蒲牢和阿絮皆是无言,心中所想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