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妃注意到蒲牢往桥头的石碑走去,对阿絮说:“阿絮,秋宁姐跟我们方向走反了,我去找她回来,免得一会走丢了。”
阿絮想着老色龙那个家伙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着荷尔蒙追过来,还用得着叫?但也不可能把这种话说出口,应了一声开始掏零钱,说:“老板,我要......三碗炒冷面。”
老板问:“大份小份?加什么菜?要什么味道?”
阿絮一看小推车上贴的价目表,目瞪口呆,“这么多种!”
河面结着一层冰,但近日天气回暖,冰层渐渐有了融化的趋势。
蒲牢静静立在三米多高的石碑前,仰头望着上面的字,石碑顶部刻着一副画,一群小人正在朝拜一棵参天古木。
唐雪妃悄悄走到她身旁,轻声说:“石碑背面也有。”
蒲牢低头看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唐雪妃笑道:“我怕你走散了。”
蒲牢绕到石碑背面,望着顶部的雕画,这面画的是一个裙裾飘飘的仙人飞跃仙桥的场景,她问唐雪妃:“六年前在伯山的时候,我们见了一面,后来你去哪儿了。”
唐雪妃沉默几秒才回答:“那年暑假我得了一场大病,昏睡了很多天,醒来就忘记了。”
“你见过女伯吗?”
唐雪妃轻轻摇一摇头。
“是吗?”
“秋宁姐到底想问我什么呢?”
“你知道天寰试炼吗?”
“不知道,那是什么?”
蒲牢冷笑一声,“你见过翅膀长着骷髅的蝴蝶,蹄下会生出草木的白鹿,无端在空中燃烧的红莲吗?”
唐雪妃侧过身,捋过耳畔碎发,在夜市的灯光中淡淡地笑,“秋宁姐是在讲童话故事吗?”
“白色的老虎,你总见过吧。”(请加君羊:伍贰壹叁贰捌捌肆柒)
唐雪妃抬头看她。
蒲牢冷声问:“这些年来你一直跟谁在一起?”
唐雪妃从容不迫地回答:“父亲,母亲,还有姥姥和爷爷。”
蒲牢说:“絮她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那你一直把我当什么呢?”
蒲牢皱眉看她,浑身的气息变得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