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不害臊的男人。
孟照照立刻紧紧闭上了嘴唇,又紧张的扭头去看窗外。
张非丛的背影离得有二十多米远了,地下停车场空无一人,但是,谁知道有没有像他们这样的,车里关着灯,却坐着人。
再说,还有监控,说不定保安亭里就有人看到,孟照照又扭头想要去看有没有对着拍的摄像头。
“早走了。”他说。
孟照照看了下钥匙,又看了眼即将消失的张非丛,“张助理这样不是要自己回家了吗?”
周缺说:“是啊。”
孟照照思考了下,“我们这样不是麻烦他了吗?”
周缺无情的说:“给他发工资的是我。”
孟照照:……
她想了想,试图说服他,“公事也没关系,私事他都在,肯定也不好意思。”
周缺看着她,挑了挑眉,“我看你是不好意思吧。”
孟照照:……
孟照照抱紧他,小声嘀咕说:“有人在很奇怪啊,特别是张助理。”
“他怎么就是特别的了?”周缺的声音靠近她,热气穿进她耳廓,随口一问。但似乎有个陷阱,正等着对方掉下去。
孟照照还没察觉,靠在他肩膀上说:“就跟你和我约会,我带了一个女生朋友,你别不别扭?”
周缺短促的笑了声,特别意味深长的看她说,“这要看这个女生朋友和我什么关系了。”
孟照照不费力气明白了意思,很不开心他又逗她,坐在他腿上扭了扭,表示自己要下去了。
“生气了?”他不冷不热的手指从脸颊往中间滑动,又开始刚才的动作,声音渐渐低了,“住木兰苑,何姨还看到我们抱一块呢,有什么。”
孟照照不让他手指乱跑,侧过头甩开,耳根发红,气恼的说:“说到这个,你就不能定闹钟吗?早上何姨进来我很尴尬。”
而且周缺怕冷,除了夏天都要温度稳定在二十五度,盖着被子她一下子就生理性的发热,不由自主就踢了被子,虽然被周缺拦着,但胳膊肩膀还是裸/露在外面。
他想做的事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搅,干脆整个人靠到了靠背上,懒散的看着她,“我讨厌听到闹钟的声音,”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听了让人不舒服。”
孟照照倒是很习惯手机自带的闹钟声,虽然听久了确实有那么点点烦躁,但是手机设定闹钟更方便,再说哪个成年人因为不喜欢闹钟声音就不设闹钟,就让人进来,看到私密的事呢。
孟照照想一次性解决这事,于是想了想说:“可以录进去别的声音,不如我隔一段时间就帮你换。”
周缺点点头,“行。”
孟照照趁机说:“下次我们约会,能不能别带张助理啊。”
周缺似笑非笑,“你这么讨厌他?他好像还是你,师哥吧,也从沪大,毕业的,要是我没记错。”
孟照照摇摇头,“当然不讨厌。”
她有点扭捏,“被人看到很不好。”
周缺拍了拍她的腰,“今天我做什么了吗?”
孟照照控诉说:“又不是今天,上次,你不就在后座非要……”
他甚至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非要什么?”
孟照照耳根都红了。
上次他非要亲她,手还伸进去了,孟照照差点没跳起来,憋着声音,推了半天。
“不是我不想,是太忙了,”他点开平板,一只手放到她眼前,“你看我的行程。”
张非丛是助理,工作对接需要他,可能是从一个场子赶过来吃饭,也可能是吃完饭就要赶下一个场子,他在身边自然更方便。
孟照照粗略的看了眼,确实是一片的字,排的看起来密密麻麻的时间表,她叹气,拿手摸摸他眼下的倦色,遮掩不住疲惫,又有点心疼了,“你几天没休息了?”
“不记得。”
他见她不再纠结这事,于是很顺理成章扔掉平板,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拿手掌托着她的脸颊,俯身去吻她。
过了有十多分钟,旁人看不见的迈巴赫内,水声交/渍的声音才停,孟照照脸都被憋红了,身/子发/软的伏在他肩膀上平复气息。他不害臊的抱着她消停了下冲动,又是十多分钟过去,才从旁边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又给自己擦了擦手指。
到达餐厅已经是七点多,夜幕低垂,落地窗外灯光汇成河流,近了看没感觉,远了看有几分万家灯火的氛围感。孟照照自己吃饭从来没有这么晚,但是周缺倒是很习惯这个时间。
再说,因为行程忙碌,八/九点,最晚十点多吃晚饭也不是没有的。
她不太希望他不准时吃饭,但说出口,他也只是笑笑。可能这个劝告和规劝有钱人够有钱了不必再这么努力工作一样有点天真好笑。她这么想。
吃饭的时候他问了几句她最近的论文,孟照照也随口答了,过了会,大厅有人径直走过来。孟照照抬头,立刻不吭声了。
周缺看她不说话,自然的转过头,见到来人,眉头蹙紧了三分,又看向旁边一人,脸色顿时有些淡下来。
“二哥,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吃饭啊?”周妩穿着最新款的吊带裙,配了小风衣,看上很潮,踩着高跟哒哒的往这边走了几步。
周妩看到堂哥自然是很开心的,可稍微一注意,就看见了旁边一头乌黑长发柔顺披着的孟照照,立刻嘴角就耷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