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到底还是他一时糊涂,以为对方也欢欣雀跃的对自己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他无不颓唐地想。
身体比心理来得更为坦率和真实。
周边的同学都感觉到了傅遥的异常。连傅遥自己也注意到了。他开始睡不着觉,晚上每隔一小时左右就睁开眼睛看看手机,似乎以为在凌晨的某个时刻会突然收到来自大洋彼岸的动态或消息。
陈书芬是在接到电话后才赶到傅遥的学校。
同学在电话里说傅遥在体育课的时候晕倒了,医生说是长期的失眠和缺乏进食引起的营养不良导致运动时的晕厥。
傅遥看着消瘦了不少,原先也没有很胖,刚刚好的少年体型。如今瘦得连脸颊都隐隐约约凹了进去。
陈书芬心里跟针扎了似的,她小跑过去,傅遥正闭着眼睛输液,感觉到有人来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他。
“妈,你怎么来了。”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这也是他的儿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能不叫她挖心肝似得疼吗。可她还能怎么办呢,她难道要看着他们往错误的深渊越陷越深吗。
第四十章:
对程意来说,一月的这天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如果非要算上在邻居katharine太太在今天的生日的话,也许倒还确实有所不同。
他将车停在katharine太太家的门口,准备去将工作时间段委托老太太照顾的小狗lucky领回家。
纽约最近下了雪,黑色的车身不知不觉也覆上了薄薄的一层雪花。他侧过身低头去解安全带,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项链随着轻微的俯身从胸口的衣服间掉了出来。
那是一条坠着戒指的项链,内测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思绪一下子被拉得很远。明明是上一年生日发生的事却仿佛在人的生命轨迹里被无限拉长。
他下意识摸了摸垂下来的戒指,小小的圆环还残留着衣服的温热。也许是触景生情,他突然记起离开家的那天,母亲叫他去书房谈话。
他跪在地上,看着母亲泣不成声。
她说,我天天盼着你给我带个媳妇回来,没想到你偏偏在这时候犯了浑,你可让我怎么办。
她指着他说,虽没有打骂,却尖锐的如同戳着自己的脊梁骨。温柔的指责往往才最叫人内疚。
他把一切担了下来,说傅遥年纪还小,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陈书芬狠了心逼他这回去了美国就再也不要回来。只要两人再也不要见面,她坚信时间会让不成熟的两人看清自己的罪孽和错误。
程意却在这时候有了犹豫。
见他神色徘徊,陈书芬突然激动起来,扶着桌子走近他,连语调都止不住升高。她说你们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们,会怎么看我和你叔叔,他们会指着我们说三道四,而你们,我的两个儿子,都要活在别人鄙夷的眼神里。你们是兄弟,你们怎么能这么糊涂,你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弟弟。
她越说越快,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帘一样顺着苍白的脸颊掉下来。
程意跪在她面前一声不吭,喜欢和爱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在逼他。他小时候就喜欢傅遥,那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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