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未必都是真的,至少拿秦桧那个奸贼跟他摆在一起那是大大的不对的,秦桧是个什么狗东西,那能算个人么,好歹韩侂胄还……”韩宝驹本想说韩侂胄还想锐意北伐,但却被朱聪拦了下来。
朱聪到底是读过书的,朝廷明明已经开始在暗中提拔抗金派,市井却没什么消息,多半是想暗中出手打金国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若非是结识了辛弃疾,多半也还是不知道的,眼前说话的人明显带着北方口音,万一是金人的探子,被他得知消息,那就大大不妙了。
于是他朝郭啸天道:“阁下说的不无道理,我这兄弟喜欢抬杠,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听口音,阁下几位当不是本地人吧?”
郭啸天听他道歉,便不计较,答道:“我和我的结拜兄弟本是山东来的,只因受不了金狗的肮脏气,三年前来到此间,爱这里人情厚,便住了下来。”
朱聪道:“原来如此,那这位长者也是山东来的么?”
张十五见他说话虽斯文,但身边之人都携带着兵刃,有些害怕,只小声道:“是,靠说书赚点散碎银钱,四海为家。”
朱聪又问道:“老人家不必害怕,说起来我的祖籍也是山东,年幼时就流落到江南定居了,不单是我,我这几个兄弟,多半祖籍也是山东,和三位倒是老乡。”
郭啸天一听是老乡,便开心起来,抱拳道:“那真是太巧了,我叫郭啸天,这位是我兄弟,杨康,这位是我们今天刚认识的,叫张十五,不知诸位怎么称呼。”
朱聪指着柯镇恶道:“那是我大哥柯镇恶,跟你抬杠的叫韩宝驹,那边是南希仁、张阿生、全金发、韩小莹,我们都是结拜的兄妹,我的名字叫做朱聪。”
郭啸天在听到柯镇恶姓名的时候,脸上便露出激动的神情,等朱聪说完,他又抱拳道:“原来是江南七侠,我们刚来此地时便听过七位的大名,没想到今日居然见到了,嘿,若是不嫌弃,咱们一起坐下喝一杯如何。”
朱聪看向柯镇恶,柯镇恶道:“那再好不过了。”
郭啸天便对曲灵风道:“曲三哥还请多拿些酒来,豆子花生豆干也多上些。”
说着又朝七人道:“乡下地方,只初二十六才有肉卖,大伙将就些,铁心,咱把桌子挪一挪。”
杨铁心自然招办。
那张十五却道:“诸位英雄好汉相聚,我小老儿已经喝得有些多,便不打扰了。”
郭啸天道:“才喝了两杯怎好就走?”
朱聪怀疑他的身份,便也跟着道:“就是,我们离开山东多年,倒想听听家乡近况,还指望老哥跟我们讲讲。”
柯镇恶见张十五支支吾吾,大约是心底害怕,他的目标是郭杨二人,其余人都不重要,便道:“若是真心不方便,老二你也别勉强人家了。”
张十五如蒙大赦,躬身告辞,便直接走了。
郭啸天叹了口气,又转身招呼七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