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得很快,绯里奈撑着下巴,没有说话。
她最近经常做梦,梦到琴酒。
每次梦见他的地点都是在医院,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就是知道他的身份。
她和他相隔不到十米,不远不近,却给她一种十分不安的错觉。
四周是像浓雾一样雪白的颜色,琴酒的身影就站在那个地方,一个人站着,身边没有她,看到这个时,绯里奈心底总是涌起一股很心酸苦楚的感觉,很想冲过去,就算什么都不做,站在他身边也好。
梦里的事情都是不可控的,她想向他走过去,脚上又像灌了铅一样难以抬起。
绯里奈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最近每夜惊醒都会蜷缩在被窝里,轻轻抹掉眼泪。
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绯里奈感觉自己的情绪不高。
鲁邦三世来日本让她突然联想到很多事情,特别是在她这个有些敏感叛逆的年纪。
她见过鲁邦三世和峰不二子的相处方式和生活,真是该死地让人羡慕,有时真是让她对琴酒的不解风情恨铁不成钢,心底无由地多出一种委屈感,这种奇怪的委屈感在琴酒到新西兰,她一个人在日本活动的时候有过,在维斯巴尼亚与琴酒突然相遇的时候也有过。
总之就是在她感觉这段感情就她一个人经营的时候。
所以琴酒刚刚那个动作让和他相处很久的绯里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绯里奈在和琴酒独处时少有不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分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琴酒已经习惯她喋喋不休的话语。
他在等绯里奈说话,绯里奈又处于发呆状态,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落寞起来。
车漫无目的地开了很久,绯里奈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缓冲过来,随意打了个哈欠,问道:“这是去哪呢?都要出东京区了。”
四周的景色多了许多绿色,明显已经出了城区范围。
“你叫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