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关上,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压过来,将柏屿压在门板上。柏屿的膝盖死死地抵在木质门板上面,一点都不能动弹。
这个衣帽间是后台临时格出来的单人间,又灰暗又狭小,还堆满很多不相干的东西。柏屿想着赶紧就近换一身衣服就出去了,他没料到小隔间里会藏人,更没料到这人还是个变/态。
柏屿的双手被人利索地反锁在身后,那人的手死死箍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还顺势用黑色布条将他的眼睛蒙住了。
单手系布条?看来业务很熟练啊!职业绑票吗?柏屿思索。
但事实证明普通人单手是绑不了死结的。柏屿虽然视线被遮住,但是危机感让他对身后人的一举一动变得十分敏锐:他能感受到身后的人俯下身,用牙齿替他绑了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末了还吐掉嘴里多余的线头。
柏屿想了想,自己都处于这么劣势的情况了,肯定不能坐以待毙吧!
于是他说:“这位仁兄,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想干嘛,但是十分钟后我有个年会致辞,你知道的,如果找不到我,整个年会就会乱套,你百分之两百会被这里的保安逮住。到时候咱俩会一块儿丢脸。”
他觉得自己说得挺诚恳的,但是身后这人似乎不买账,铁了心地一声不吭。
柏屿转了转已经有些麻了的手腕,继续说:“我有腱鞘炎,你长时间箍住我的手,我会很难受,你稍微松一松好不好?”
身后依旧不吭声,但是擒住他手腕的力道的确是小了一点。
柏屿的眼角隐约闪过一丝微笑,尽管人家根本看不见。
于是柏屿继续说:“这门不知道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冰?我的脸都快冰麻掉了。等会轮到我去致辞,别人要是问我怎么面瘫了,我该怎么说?”
身后人一声不吭地提起他,把他丢在一堆纸箱子上面,屁股对/着自己。
柏屿:“……”
这个姿势更有危机感了怎么办?
但好在这人似乎并没打算对他做什么。柏屿以及其羞/耻的姿势跪在地上,上半身压在纸箱上面,撅着屁股感受身后之人的注视。
双手被锁着,眼睛被蒙着,该有的要素全都齐活儿了。
为了应景儿,也为了熬过这难耐的尴尬,柏屿轻咳一声,用柔情似水的声音小声地哼:“啊~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
一开始他还不怎么熟练,但是天才的他很快掌握了精髓,以一种快要窒息的口吻喊:“啊~我要死了~不要再……嗯嗯……”
身后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的顾岛:“……”
“求求你,摸摸我的脸~”柏屿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艰难地扬起脖子,似乎是想将头转过来,“我的脸好冰,你摸一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