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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立马不敢吭了,她不想在喜庆的节日里惹母亲不高兴。但心里却在叨叨:不是你问我的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母亲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一点不假,都被惯坏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余笙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但也不敢细问。
王昭岩接着余笙刚才的话,“没事,你家里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对,就说明他们已经在慢慢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实了。”
坐在后面的猴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余笙,这我可得说句公道话了,你爸妈反对你跟昭岩在一起确实做得不对。
上学那会吧,要说反对倒能理解,毕竟昭岩一穷二白什么都没而你却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可现在,昭岩已经是事业有成,而且也在不断进修提升文化层次,你爸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爱正名
余笙看看王昭岩,又扭头看向猴子,说:“我妈觉得,有钱的男人都不可靠,特别是那种刚开始没钱后来又发达了的男人。”
猴子和王昭岩同时问:“为什么呀?”
余笙:“什么为什么,她就是这样认为的。怎样,你俩要不要用自己的行动去推翻她的这个错误认知呀?”
王昭岩:“正在论证的路上。”
猴子:“为了我兄弟也必须上了。”
到京都后,王昭岩一点没耽误,第二天就拉着余笙去民政局领了证,好像晚了就领不成了似的。
这天阳光明媚,由于返城的大部队还没到,整个京都出现了少有的蓝天白云的天气。
一大早王昭岩就去敲余笙的门:“老婆,起了没?”
其实余笙卧室门从来都没上锁,这点王昭岩是知道的,敲门只是为了显示尊重。
里面没有回应,王昭岩就握着门把手直接转了一圈,刚一用力,门开了。
余笙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后,满脸狡黠的笑,“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昭岩抬抬眼睑,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余笙的下巴,并往上抬,语气略带戏谑,“有意见?”
余笙头一偏,脱离他的控制,“当然,现在还不是呢?”
王昭岩轻轻一笑,“呵,马上就是了。”
余笙主动牵起王昭岩的手,笑容灿烂,“那走吧,王先生?”
去民政局的路上,余笙一直面带浅笑,还时不时的看眼认真开车的人。
王昭岩虽然目视前方,但能感觉到那道盯着自己的目光,“有话要说?”
余笙摇摇头,“没有,就觉得太快了,突然就要成为有家属的人了。”
“一点儿都不快,一直以来,是我考虑的太多。”说这话时,王昭岩仍是看向前方。
说到这里,余笙也觉得奇怪,两人一直心照不宣,想等到双方父母完全接受时再商量结婚的事,这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
余笙的疑惑王昭岩岂能不知,她不问,是因为她愿意嫁给他,而且她相信他的所有决定。
车已经到民政局门口,停稳后,余笙准备下车,手刚碰上门把手,王昭岩将车门落了锁。
余笙回头看向他:“干嘛?害怕了?”
王昭岩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事发突然,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跟你结婚,就这么相信我?”
余笙不以为意:“卖了我也值不了几个钱。”
王昭岩语气严肃郑重,“因为我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在你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余笙似懂非懂,但却懒得去深究,一生之中,能碰上两情相悦的爱情是何其幸运。
她笑说:“走吧,一会儿人多要排队了。”
下车后,王昭岩牵起余笙的手,两人心情愉悦又带着些许庄重的走进民政局。
领证过程很顺利,填表拍照发证,一系列程序走下来,一个小时不到。
当工作人员双手将一个小小的红本本递给余笙时,她心里仿佛照进了一抹金色的光,而那束光的名字叫未来。
相较于余笙的外表平静内心波澜,王昭岩却表现出了跟他平时完全不同的情绪。
接过红本本后,连谢谢都忘了说就直接拉着余笙出了民政局。
两人是今天第一对领证的人,他们走出大门时,进出民政局的才陆陆续续多起来。
初春的阳光正好,它拂去冬日的严寒,带来早春的暖暖,就像此刻两人的心情。
王昭岩牵着余笙往停车的地方走,一直没说话,且表情严肃。
余笙忍不住问:“你怎么这副表情?”
王昭岩这才说话,“我们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度蜜月去。”
节奏跳跃太快,余笙一时接受无能,停住不走了,“王昭岩,你是认真的吗?我可什么都没准备。”
王昭岩:“你什么都不用准备,请假就行了。”
说完拉着余笙继续走。
直到两人坐上去印尼的飞机,余笙还是懵的。
', ' ')('飞机上,余笙靠在王昭岩身上,“你怎么回事,提前什么都没说。”
王昭岩用胳膊虚圈住人,“我也是临时起意。当工作人员庄重的将那个神圣的小本本交到我手里时,我就觉得,不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就将你娶了,我需要给你生活的仪式感。”
余笙:“原来也不是完全不解风情的。”
追求生活的小情趣,这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做的事情,余笙当然也不例外。
她原本以为,像王昭岩这样的沉闷直男是不可能会想到什么仪式感的,但没想到,他竟然是有心的。
王昭岩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握着余笙放在他腿上的手,声线放低,“你会为你的话后悔的。”
余笙赶紧将头往人怀里拱了拱,不再说话。
由于时间紧张,又是临时起意,两人直接去了巴厘岛。
在金色沙滩和透明清澈的海水面前,余笙和王昭岩都放空大脑,尽情享受着那美好惬意的时光。
夜晚两人住在了巴厘岛阿雅娜水疗度假酒店,那里有可欣赏巴兰湾私人海滩美景的豪华套房。
而且酒店内还有酒吧,泳池以及配备有会多种语言的服务员的餐厅,随时为客人提供帮助。
余笙二十几年的人生,一直过得是规规矩矩不带一点棱角,她长这么大没有去过酒吧,不会蹦迪,就连喝酒都还是工作后的需要才开始尝试。
机会难得,余笙也是一时好奇心顿起,非让王昭岩带她去酒吧喝酒。
出来玩就是为了放松和开心,王昭岩笑说:“都听你的。”
酒吧果然是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的地方,两人进去后找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
王昭岩问:“想喝什么?”
余笙一脸迷茫,“不知道呀,都有什么呢?”
王昭岩略一思考,“交给我。”
说完,他走去了吧台。
余笙坐在那里,远远的看着王昭岩跟调酒师交谈,然后似乎是点好东西了,他回过头看余笙一眼,冲她笑了笑。
余笙看着调酒师两只手不停的在几个玻璃器皿之间来回穿梭,那熟练随意的动作,就像是我们吃饭睡觉那么稀疏寻常。
没多大会儿,王昭岩端着两杯液体过来了,颜色各异,一绿一红。绿色那杯看上去不像是酒,更像是什么奶之类的,而红色那杯看着像红酒,但具体是什么,余笙并不知道。
王昭岩将绿色那杯放到余笙面前,“尝尝。”
余笙端起,先尝试着喝一小口,然后吧嗒一下嘴,“这是什么酒,好喝耶。”
说完,又喝了一大口。
王昭岩:“绿色蚱蜢。”
余笙拧眉,“这是酒吗?几乎没酒味呢?”
王昭岩笑笑:“要不要尝尝我的?”说完不等余笙回答,他已将杯子举到她嘴边。
余笙就着他的手轻抿一小口,下一秒,就被呛的咳嗽起来,她用手扇着嘴巴,说话断断续续的,“这什么酒,这么烈?”
王昭岩:“男人的酒。”
余笙喝了一大口自己杯子里的,不懂就不懂吧,好奇害死猫,懒得再问。
过了一会儿,余笙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懂得那么多,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去酒吧?”
王昭岩似笑非笑,“没有经常,偶尔工作需要。”
余笙脑袋转的也是比较快的,“那你怎么知道什么酒适合女人喝,难道你陪女的喝酒了?”
话一出口,余笙发现王昭岩看向她的目光变味了,突然间就染上了某种色彩,像是跳跃的火焰的颜色。
炽烈浓重。
都是二十几岁的人,这是两人领证后的第一个晚上,目光对碰的那一刻,余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天边晚霞的颜色。
为了自己不太纯洁的思想不被识破,余笙想转移话题,但想了一圈,出口的却是,“这么看着我干嘛?”
明明是想将话题引到其他地方,结果出口的却是个最没用处的,甚至有些反其道了。
话出口后,余笙低头用牙齿轻轻磕着杯口的边缘,默不作声。
她的一系列反应,王昭岩全看在眼里,而且在她心里变化脑袋飞转的过程中,他故意不发一言。
余笙被看的有些受不住了,刚想破罐子破摔跟他对峙起来,只听他一句话甩了过来,“除了你,没有其他女人。”
呃?
余笙呆愣的抬起头,难道他一直在思考着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然而下一秒,对面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余笙手中的杯子被抽走,半张着的嘴还没发出声音,人已被拉着离开酒吧。
这本就是酒店内部的酒吧,从那里到客房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加上等电梯的时间,二十分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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