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想着如何收拾这烂摊子的时候,有马车飞快的冲这边来了,听声音,急得很。
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也都是看热闹心切。
芙蕖回头望,竟是驸马的车。
他耽搁了这许久,竟然比芙蕖还晚到了很久。
车一停下,可最先下来的却不是驸马,而是身着官服的左都御史苏戎桂。
苏戎桂今晨下朝之后,便去了牙门办事,未回家,自然也不知闹剧,苏府前后门都被谢慈围住了,想要报信的下人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还得是驸马,转着圈找到了谢慈,一见此荒唐的情景,远远的就掉头,去把苏戎桂给接回来了。
苏戎桂岁数摆在那儿,见了自己儿子被人牵在门前这样糟践,一口气喘不上,差点当场昏过去。
苏慎浓跑着奔向父亲,帮他顺着胸口的气,哭道:“父亲……父亲,千万保重身体。”
人气到极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只见他的嘴唇颤个不停,平日里嘴皮子那么利索的人,此刻指着谢慈,半个字都骂不出口。
也许世间已经没有合适的词语能形容他此刻的愤怒了吧。
苏戎桂摇摇欲坠的支撑了片刻,最终仍是没撑住,白眼一翻,倒进了女儿的怀里。
驸马忙跟着扶了一把,招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太医给你们家大人整治。”
门口一起跪着的苏府下人们才从慌乱中回神,手忙脚乱,该扶的扶,该走的走。
驸马带的人很快赶上来,好言驱散了看热闹的百姓。
华阳街一场好戏唱罢,终于回复了安静。
栾深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对谢慈道:“你可真是好一顿折腾啊,今日我若不来,你还真打算把苏三公子整治死不成?”
谢慈:“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人?”
栾深:“当然不是好人,只是跟你一样罢了。”
谢慈倒干净了壶中的最后一滴热茶,说:“他既没本事干得过我,活该被我按着干。”
芙蕖不出声站在一侧。
谢慈无视谁也做不到无视她,目光在她身上瞄了一圈,矛头直指栾深:“你带她出宫的?”
栾深毫无担当地看着天甩锅:“她自己跟出来的。”
芙蕖:“对,我就是自己出来的,你还想再把我扭送进去不成?”
谢慈罕见的闭了嘴。
栾深道:“去内阁,或是你府上,我有话与你讲。”
谢慈起身,一甩前襟,将桌椅踢倒,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看着无比赏心悦目。
他朝东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到我府上吧。”
栾深回自己车上。
谢慈翻身上马。
谢家的仆从都很会看眼色,该消失就消失,丝毫不碍主子的眼。
谢慈驭马到芙蕖身边,伸手。
芙蕖抓着他的手腕,借力翻身上马,坐在他前方。
谢慈拉着缰绳的双臂,恰好能将她揽进完整的揽进怀中。
芙蕖背后抵着他胸膛的温度,闭上眼安分了一会,手下有了小动作。
谢慈单手控马,另一只手伸下怀中,将芙蕖不老实的爪子狠狠的遏住,低头,声音就在芙蕖的耳边:“乱摸什么?”
芙蕖差一点就能搜到他的口袋,却被拦在半空,进退不得。
谢慈这般紧张,正好佐证了她的猜测,她肯定道:“你已经拿到苏府的那样东西了!”
谢慈装傻:“什么东西?”
芙蕖:“屠戮和凤髓的解法。”
谢慈:“没有。”
芙蕖:“你胡说。”
谢慈轻笑了一声:“你动作倒是很快,才进宫几个时辰啊,怎么忽然开窍了,什么都明白了。”
芙蕖不应他的嘲讽和玩笑,现在一心只牵挂着那东西,她说:“给我看看。”
谢慈:“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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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芙蕖:“就在你怀里。”
谢慈:“别白费心思,我已经烧了。”
芙蕖猛地回头,谢慈立刻用手扳正了她的脸:“在马上呢,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