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凡高高站着，嘴角冷笑，侧头对卫医生说：“卫叔叔，瓜子我们可以等下再吃，现在麻烦你帮我拔下他第一颗牙齿。”
“哦，好。”卫臻把手里的瓜子一放，拍拍手起身接过王力递过来的医用箱，笑嘻嘻问吴亦凡：“你要哪一颗？”
吴亦凡坐到单人沙发上，靠进背椅里，两手交叉于腹前，眉峰轻挑：“随卫医生开心。”
“那就门牙吧，拔了之后，一定特别帅气。”卫臻不怀好意笑笑，开始翻箱找工具。
“吴亦凡，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笼子里的人不安起来，无力从椅子上起来，最终狠狠倒在地上，抓着铁竿恶狠狠看着外面的人，“鹿晗当年离开你七年，就是为了他自己，我说了他就是为了他自己。”
“好了，别嚷嚷。”卫臻不耐烦凶他一句，认真装着麻醉针。
吴亦凡悠闲自在坐在沙发上，叫来一个兄弟，把卡和车钥匙交给他，让他去给哥几个买点喜欢吃的，手下人点着头出去了。
王力站到卫臻旁边，看着笼里的人说：“卫医生，我觉得不用麻醉会不会拔得更得劲一些，我们兄弟几个可以帮你压制住他。”
“啊，你这小子。”卫臻一脸不相信，“怎么能比我们医生更残忍，不过，这个提议我喜欢，那就麻烦你们了。”
“没问题。”王力转身脱掉自己外套，点了几个兄弟过来，看着薛建，蹲下身与他对视，一口奉劝的语气：“我们手上已经有你九年的英雄事迹，如何抱了干爹的大腿，被哪些大佬包养过，如何跟人家拿钱江湖相忘，又是怎样霸占当年的天籁之音选秀，在查你的过程中，爷还发现，貌似不止我们在找你，当年你支持的那个冠军你还记得吧，他也在找你，被你举报的你的干爹们，还有你妻子那边也有人在查你，我们只想知道，那一年你怎么让鹿晗退出那个节目的，趁你还有力气的时候，早些交代，不然等一下想说的时候，你已经开不了口了。”
说完王力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裤脚，对卫臻一笑：“卫医生，我问一句，他要是不说，我们就拔一颗，一次一颗，如果牙齿拔完了，他还是不肯说，那就要麻烦卫医生拔一拔舌头了，不知道今天的工作量会不会大了些？”
“确实大了，跟之前说的有些不一样。”卫臻给自己穿上白色大衣，“让你们凡哥给我加工资就行。”
“钱不是问题，其实拔下这无良教师的牙齿，卫医生也是做了件为民泄愤的事儿。”
笼子被打开，几个黑衣人最先压制住薛建，卫臻拿着手术器蹲下身，用劲捏住薛建的下巴：“我是挺惊讶的，你们教师这工作口碑比我们医生好多了，别人怎么说我们来着，随时分人尸，变态，冷血，你们是什么，辛勤园丁，你丫做的什么事！性侵学生，说实话，今天不把你凌迟还真泄不了爷的火。”
“卫医生你别生气。”王力在上面一笑，“你可是白衣天使，这家伙的教师也是花钱买的，你先拔了他的牙，问出我们要的东西，之后你想要他哪里，我们给你哪里。”
“行，卫天使今天就要在这畜生身上变态一回。”
几番借力，用力一扳，薛建第一颗门牙铛的掉在地上，滚进灰尘里血混着尘土，像一粒黑乎乎的小石头。
整层楼里充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买东西的小弟拎着袋子刚下到二楼，心里一动，丫的，终于整治这畜生了。想想就觉得大快人心，提起脚步兴奋赶过去。
“你还记得以前被你逼到这种地步的人不，丫的，你家里那些收藏的磁带老子看完了都觉得你就是个变态，不过，如果不是你的那些宝贝，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这样人面兽心，你知道，还有人因为你自杀了，爷把那些新闻一件件翻出来看，真想一刀砍死你。”王力说着说着就给他一脚，直接踹上那流着血的门牙。
卫臻擦着自己的钳子，轻拍王力肩膀，“不是你叫我别生气嘛，你怎么自己激动起来了，快问，问完我准备拔第二颗。”
拉住王力的兄弟把手放开，王力又踹了他一脚，“薛易谦，说，还是不说？”
“我…我说……”趴在地上的人举手呜咽着，手捂着嘴巴痛苦不堪。
“卫叔叔。”吴亦凡从那旁站起身来，“给他点止痛药，阿力，找个兄弟带他把血洗洗，剩下的过来吃点东西，回来再好好问他。”
“嗯，我这就带他去，你们先吃。”王力自己站出来拽着薛易谦去旁边的。
“有没有给我买瓜子。”卫臻洗好手过来问。
“有！”买东西的小兄弟扬起袋子来，“我买了两大袋呢。”
……
鹿晗从剧组出来，坐上保姆车，老高贴心递过来一瓶水，让他补补能量，毕竟最近踢球的戏太多，鹿晗又不想用替身，多次亲自上阵循环往复跑几场，很容易就脱水。
就像上次一样，体力不支加睡眠不足，虚脱到泡个澡早点把自己溺死，知道这件事的老高，真是在背地里哭笑不得好一阵儿，面对鹿晗瞬间又恢复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打那儿以后，鹿晗每次洗澡都会有人在外面守着，没多久被人打断，不是鹿爸就是鹿妈，让他在浴室里出声证明自己没睡着，这才是让鹿晗哭笑不得的。
听老高说着火锅店和工作室的一些琐事，鹿晗拿出手机开机，刷刷跳出几个未接电话，还有短信，都是白以笑的，立马给他打了过去。
“喂，小小。”
“鹿哥。”那边委屈的叫了一声，“你在哪儿？”
“你怎么了，我刚出剧组，这就往家里走，你呢？”
“我本来想去你家，下出租车进胡同里我就迷路了，现在都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那你拍那附近的照片给我，我过来接你。”深知他的路痴性，鹿晗接到他发的照片，一看就知道跑远了，发短信让他等在原地，让司机开车往那条路走。
远远看到一身运动装的白以笑，拎着个旅行包，站在滑板上无聊的沿着墙根走，一头沙宣白发特别引人注目，路过的中学生无数次停下脚步拿手机偷拍他。
鹿晗打开车门叫他上来，白以笑抱起滑板飞速钻进车里。
老高看他一脸郁闷又沉默不言，转过来逗他，“哎，白小小，你小子怎么一身离家出走的打扮？”
白以笑抬眼看他一下，撇嘴不理他，歪过头看他鹿哥：“哥，我想睡一觉，在你家找张床给我，行吗？”
“行啊，怎么会不行。”鹿晗一拍他肩膀，“哥前两天不是就住在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