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得不用那一招了,这都快要到遵化了,再晚就来不及了!”孙守志趁着方便的时候,和张全友联络了下。
“好!赌一把了!”
说完跟孙守志一同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靠!每次都我输!”张全友撇了撇嘴。
“兄弟,看来你们锦衣卫玩划拳是实在不行!”孙守志嘿嘿笑了几声。
“这次不比寻常,一定要严格按照药量,否则会翘辫子的,小心了!沿途我会给你留记号的!”
张全友“嗯”了声,
“别忘了埋我的时候留点喘气的地方,要不然可真的长眠地下了!”
“省得了,弄的像一些!”孙守志再次叮嘱了声。
偷空的时候,张全友从贴身的地方摸出一个小小油纸包。
趁着旁边人不注意,把一小包药沫一样的东西偷偷的放进嘴里,然后拿起大车上的水囊,装作喝水,把药沫咽了下去。
然后从油纸包里拿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咬着牙在胳膊内侧的地方割开了一道伤口,用衣服挡着,接了小半碗鲜血,由于天气冷,伤口已经不在流血。
也许是吞下去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的缘故,张全友端着碗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皱着眉头,把碗里的一半鲜血含在嘴里,把另一半撒在胸前。
最后把破碗扔到车轮下碾碎。
张全友已经看不清楚前面,最后全身一软,从大车上滚了下来。
嘴里的鲜血也趁机吐了出来,血淋淋的好不瘆人。
张全友彻底昏睡了过去。
这是徐铮让王承恩给锦衣卫和厂卫提供的保命东西。
其实效果就相当于后世的麻醉药。
只不过徐铮让王承恩拜托御医在里面加了料,比如说降缓心跳的药物等。
经过反复试制,最终确定了用量,并派发给每个特战队员。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装死。
也有不少锦衣卫和厂卫偷偷的用来镇痛,据说效果非常好。
张全友跌到地上之后,立刻引起了后面赶车的注意。
再加上张全友驾驭的大车堵了路口,所以后面的车子纷纷停了下来。
女真骑兵也过来了。
众人把张全友围在里面,议论纷纷,就是没人动手查看。
几个女真骑兵飞快跑开,看上去应该是找人汇报去了。
孙守志装模作样的跑了过来,嘴里大声的哭着,脸上全是眼泪,
“兄弟啊,你怎么就走啦!一家八口人啊,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了,我也不活了!”哭完用脑袋往路边的树上直撞,众人忙拉住孙守志,
“节哀顺变啊!”
“怎么能寻死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
七嘴八舌的劝到。
孙守志的额头已经撞出了血,“大家别拉我,就让我跟我兄弟一起去了吧!”
正在众人说话的时候,一队女真骑兵拥着一个气质雍雅的女真人,骑着马过来了,来的人正是代善。
孙守志偷瞄了眼,估计来的是个大官,于是哭的更伤心。
“怎么回事?”代善会说大明官话,而且字正腔圆。
孙守志赶忙跪在地上,“这是我兄弟,从小就有心疾,我们兄弟俩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正准备跟着老爷们去辽东享福,没想到我兄弟他半路上心疾发作了!呜呜呜!”
代善听孙守志说完,冲着旁边一个甲喇怒了下嘴,甲喇下了马,蹲在张全友的身边,先是用手指探了下鼻息,然后又摸了摸张全友的脖子,最后皱着眉头沾了点张全友胸前的鲜血,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