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的将任宇拖了出去,杨莫氏便开始洒扫房间,昀吾这些时日一直睡着,她哭过也痛过,如今只求他好好活着便足以…
“噗…”灵魂刚刚回到身体的昀吾,此刻感觉浑身都在痛,那些打手下手实在太狠,此刻喉咙中也腥味十足,稍一动便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可将杨莫氏吓坏了,赶忙让老头子去请大夫。
…
“昀吾怎么样了?没事吧?怎么会吐血?他是不是伤到哪里之前没被发现?他现在这样应该如何去照顾他…”杨莫氏心中十万个为什么,正应了那句俗语,心急则乱诚不欺。
“放心,之前这口血一直卡在嗓子里,如今吐出来便好,好好养着,过几日就好了。”大夫被请过来以后,对待昀吾还是很仔细谨慎的,生怕错过什么隐秘的伤处,可几日前他才刚刚诊治过,内里伤的的确厉害,若想恢复如初势必很艰难,而那时他还在感叹世间少了一个好儿郎。
可今日这脉象,跳动有力,虽依旧虚弱些,身体中的伤处竟在短短几日里好了大半,这口郁气吐出,便已无大碍,真是奇了。
不过想到他变成这般是为了救人,如此想必也是应了那句善有善报了,大夫摸了摸自己并不冒茬的胡子,心中一个想法竟突然涌上心头。
而所有人如今并不知道,就是这样的一次寻常的问诊,在五年后会被人人称颂,而昀吾的故事也是被传的神乎其神,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昀吾宁可窝在家中,也绝对不会踏出家门半步…
知道了一切安好,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都落了地,原本的担忧也全都烟消雾散,任宇走到床前看着依旧安睡的昀吾,终于舒心的笑了。
旁人相当有眼力见的陆续出门,任环更是贴心的将门直接关上,只是那门缝里不断挑眉的表情让人看的着实想笑。
可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此刻任宇的异常,突然间煞白的脸轻浮的步子都在说着此刻的虚弱,“太好了,终于没事了!”
冥犀的灵识出现,将一颗丹药塞进了昀吾的嘴里,看着逐渐红润的脸色,终于也是放心的暂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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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昀吾的身体将养的已经差不多了,这几日陆陆续续登门的除了当初救过的叔伯兄弟,更多的便是媒人,即便昀吾拒绝了许多次,可却屡禁不止…
“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我了,莫不是想着躲媒人?”任宇这几日一直不在家中,之前昀吾将那几个侍从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了他,当听到“斩草除根”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恨不得冲到都城直接杀了他。
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一无所有还有软肋,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
是以,最近他也在非常认真的学习一些拳脚,若以后再出事,最起码能够护住身边的人,这种畏畏缩缩的缩头乌龟,他实在不想再当了,只是今日难得休息一日,没想到昀吾竟然将他直接逮个正着。
“别提了,我脑子都要乱死了。”每日听着那些媒人千篇一律的话术,毫不客气的说,若是有机会他也是可以当个媒人,毕竟一个劲的夸谁不会,再者说他还会诗词歌赋,世上好男儿这么多,干嘛总是盯着他一个,弄得如今他见着女人浑身就不自在。
“美女配英雄,我们的杨大英雄怎么还怂了?”任宇看他这副囧样简直要被他笑死,原来不管这人有多厉害,最终也总会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存在,想想之前他们两个的处境,如今可不就是掉了个个儿重演了!
昀吾知道任宇在打趣,不就是想要一报当初他说风凉话的仇吗,他接着…
“对了,你这功夫练得如何了,看你这小身板,想必也不怎样吧!”
昀吾有些欠扁的挑衅着。
任宇却并没有接招,“大病初愈,你不怕我直接给你干翻,让你重新回床上瘫着!”
“大言不惭,过两手!”昀吾和任宇此刻相当的兴奋,难得遇到对方都是绣花枕头,这一切磋,谁是砖头一看便知。
任环过来喊吃饭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番场景,两个俊美的少年郎你追我赶,东拉西扯,好不快活,这画面确实很美,可…必须要忽视这两个大傻子互相揭短扯耳朵揪头发,甚至互吐口水的幼稚行径。
兴致勃勃的一边看着一边评论“昀吾哥哥,打他左边脸,对,揍死他!”
“哥,你是不是傻,扒他衣服,揪他头发!”
…
情形在这般的烘托下,越发的不太正常,疲惫且颓废的过招完毕后,昀吾和任宇齐刷刷的望向还在兴奋中手舞足蹈的任环,心里大大的感动,然后便一起上前…将她视若珍宝的装满铜钱的荷包直接抢走…去吃饭!
“还我!”任环此刻很气愤,两个大男人欺负她一个小女子,真是不要脸。
“等我原谅你了再还!”任宇将荷包扔给了昀吾,看着递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的将荷包里的铜板倒了出来一分二,将荷包直接还给了任环。
看着两个臭不要脸的好哥哥,当着她这个主人的面,将十个铜板分摊,总之,就很无语。
“你…你们…臭不要脸,哼!”任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家伙,动她荷包没意见,可动她钱绝对不能原谅。
盯着任环红彤彤的脸蛋,气冲冲转身离开的背影,身为外人的昀吾有些怂的看向任宇“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她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