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闻言，眸光一闪，却撇过了头，没让她发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画中人，眼里多了一丝感伤。
银灵子偷偷地看他一眼，试探着开口。
“上面这位女子是谁？应龙大人可认识她？”
应龙伸手在画上摸了摸，整个人都很落寞。
“她就是菟丘。”
短短的五个字，却好似天雷劈在银灵子头上，这女人是菟丘？！
那她为何会觉得她很熟悉？难不成她以前还见过菟丘？！不可能啊！
银灵子处在震惊中，绞尽脑汁想了想，忽而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晕黄的灯光，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有双眼睛偷偷盯着她。
没错，就是那张脸！
难怪觉得熟悉，并非是衣服和身形，而是那张脸！
银灵子又把视线放在画中女人的脸上，看得更加专注，也许她不止一次见过这张脸。
除了在医院那次，那天在朱家别墅，她好像也看到这张脸了，躲在角落里，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确实是她没错！
那个女人好像是朱启华的女朋友，忘了是谁曾经在她耳边提过一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往深处想一想，好像第一次见帝屋的时候，那个女人似乎也在，因为是朱家新酒店开幕式，没错，她当时确实在场。
银灵子越想越觉得这其间有什么关联，菟丘，帝屋，朱启华的女朋友，难道？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转头看向应龙，满是不可思议。
“应龙大人，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从始至终，银灵子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情，当初应龙因为菟丘的死，降雨淹了少室山，想要让整个少室山的灵植为菟丘陪葬，可见他是非常生气的，几乎可以说是怒气冲天。
可为何帝屋来找他的时候，他非但没有把帝屋杀了，反而放走了他？就算不是他杀了菟丘，可也是因他而死，若不是跟他相爱，又怎会生出这把事端！
以应龙的性子，怕是早就一掌解决了他，就算不打死，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离开，所以，当初两人见面，帝屋肯定对他说了什么事情。
如今看到这幅画，再想想人界那个女孩儿，两人的脸怎么可能会那么相像呢？帝屋明明是个灵植，法力高强，又为何会甘愿待在一个人类身边？
银灵子目光如炬，一脸审视地看着他。
应龙却依旧在看那幅画，根本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声音低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当初帝屋来找我，本打算一掌拍死他的，但后来他跟我说了件事，我又改变主意了。
上次我便告诉你了，我之所以不杀他，是为了菟丘，这话一点都没错，若不是为了菟丘，我是不会让他活着走出清绝谷的。”
银灵子偷偷咽了咽口水，神情越发警惕。
“难道菟丘并没有完全魂飞魄散？你之所以让他活着，是为了让他找到新的灵体，来存放菟丘的残魂，对不对？”
应龙这才施舍给她一个眼神，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
“没错，当初那小子来找我，说他拼尽全力，在菟丘魂飞魄散的时候，守住了她的一缕残魂，只要找到合适的灵体，菟丘就能重新复活，所以我才让他活着离开的。”
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