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银灵子挑了个角落,一个端着酒杯轻抿,一个站在阳台抽烟。
银灵子借着喝酒的间隙,把大堂四周扫了一遍,很好,每个角落都有自己的人,只要那个凶手敢出现,定让他插翅难逃!
几人穿过热闹的人**换了一下眼神,又假装不经意地错开,视线在朱振天周围逡巡。
郁垒发现她的小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眉头皱起。
“凌秘书,你看什么呢?”
银灵子绷着一张面皮,声音无波无澜。
“不是说今天来抓凶手吗,我自然要看着诱饵,只要有他在,凶手早晚会现身的。”
郁垒目光幽深,似乎有些怀疑,她刚刚明明在看别的地方,甚至还偷偷做了表情切换,她又在隐藏什么秘密?
心里暗自揣度,但现在也不是质问她的时候,想了想,便放弃了,算了,只要能抓住凶手,怎么都好。
银灵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两杯红酒都下肚了,朱振天都快发言结束了,凶手怎么还不出现?
就在几人等的望眼欲穿之时,周围的空气忽而传来一阵草木香气。
银灵子鼻尖抽动了几下,转头看向郁垒,“少帅,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郁垒一愣,鼻尖跟着动了动,目光复杂地看向她,“除了酒香,甜点的香,难道还有别的香?”
银灵子听他如此说,难道他没闻到?明明很浓郁,怎么可能闻不到呢!
她转头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里,看到了相同的困惑。
好像除了他们几人,其他的普通人类真的没有闻到。
正思考着这是怎么回事时,原本人潮涌动的大厅忽而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动也不动,连嘴皮子都闭上了,也不再说话。
银灵子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众人先是眼神呆滞,然后慢慢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天钧眼看着朱振天倒了下去,急忙窜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银灵子警惕地盯着四周,怀里还抱着郁垒,把他往一旁的椅子上一放,站直身体。
“刚刚咱们闻到的那股草木香气,应该是一种迷香,所这些人都迷晕了,对于他们来说,无色无味,早就在呼吸间,吸进肺腑里了。”
聂嗔嗔同样抱着白洛因,一只手还拎着鸟笼,额头黑线跳跃的厉害,真是个拖油瓶!
“老大,凶手不会要出现了吧?他是故意把人都放倒的吧?难道之前也像今天一样,先把人放倒,再把朱振地他们几个变成木雕,离开之前,再把众人唤醒。
我觉得这个怪异的草木之香,还有让人失去记忆的功能,就是他们完全不记得自己被迷晕过,醒来之后,只以为什么都未发生,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大家都说什么没看到。”
银灵子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风刃急忙跑到市长夫妇身边,把他们扶起来,放在椅子上,“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银灵子想了想,忽而眼睛一亮。
“凶手估计还未出现,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以为所有人都被放倒了,咱们只要将计就计就行,给他来个瓮中捉鳖,现在我们先倒下,跟其他人一样。”
话音落,第一个坐下,倒头趴在桌面上。
聂嗔嗔和风刃对视一眼,也赶紧跟着倒了下去。
战天钧嘴角一抽,你们这样真的好吗?都不问朱振天了吗?
想了想,把朱振天往地上一放,紧跟着躺在他身旁,假装是他的贴身助理。
就在几人躺下没多久,大厅的门忽然砰地一声撞向两边墙壁,好像被一阵疾风吹开的一样。
紧接着,空气里的草木香气越来越浓郁,却没有听到脚步声。
银灵子趴在那里,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怎么会没有脚步声?难道是飞过来的?可也没有振翅的声音啊。
她悄悄地移动了一下身体,眼睛偷偷看向一旁,从缝隙里瞄了一眼。
当先映入眼帘的是悬空的脚,居然没有踩在地面上,难怪听不到脚步声。
顺着那双脚往上看,一身白袍,腰间还挂着玉佩,这打扮怎么那么像古人?
银灵子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把缝隙弄大了些,又往上看了看,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却怔住了。
那是一个少年,一头银发,碧绿的眼,深邃幽远,波光点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类!
这个温柔浅笑的绝美少年是谁?
不知是不是她的视线过于炙热,又或者盯的时间太久,竟被察觉了!
少年扭过头,垂眸望着她,唇角微扬,颇有些盛气凌人的傲意。
即便没有开口说话,也能读懂他的表情,好呀,被我抓住了,你死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少年身形一转,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把长剑,寒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锋锐却又圆润。
他的身形迅若鬼魅,快似闪电,一个起落已到银灵子近前,很快挥出至冷至戾的一剑。
银灵子察觉到凛冽的杀气,脸上露出一丝错愕,却也没有坐以待毙,跟没有继续装死。
再装下去,就真的死了。
她身形暴起,纤指点出,夺命镰扬起,全力运转身法,朝他的手上的剑砍去。
少年不慌不忙,一个回身翩然猛扑而下,剑尖直指她的胸口。
银灵子眼中寒芒一闪,素手一翻,手中已多了一把摄魂枪,声音也是冷寒如水。
“何方小兽,竟敢在老娘面前放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音落,毫不犹豫地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