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笙看到熟悉的字体,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为她担惊受怕好几天,奔前跑后,连个安稳觉都没睡上,她倒是潇洒,消失后回来,还有心思搞什么学园祭!
白洛笙稍微整理了一下,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直奔江城大学。
到了门口,只把车停在那里,生怕进去又引起一阵轰动,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出来一下。
等待简直就是种煎熬,白洛笙坐在车里,好几次都有冲动直接下去找她,就在他望眼欲穿地看向门口第十八次,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风刃昨晚就接到了学校小姐妹的短信,说是学园祭一定要到,早上起来的时候,想到这事,便着急忙慌赶来了。
本打算告诉白洛笙一下的,但是见他眼底青黑的影,想来是没怎么睡好,便打消了念头,想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此时接到他的电话,从话筒里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才发觉,自己也挺想他的,十分后悔早上没有等他醒来。
二话不说,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朝学校门口跑去了。
白洛笙看到学校门口跑出一个身穿民国学生装的女孩儿,楞了一瞬,待看清那张小脸,才确定这就是他的小东西。
学校门口的林荫小道上,一个素衣黑裙的少女奔跑着,乌鸦鸦的长发绑成辫子,随着她的跑动,上下翻飞。
她的上身是宽袖纱衫,天水碧的色,下身是黑色的马面裙,一直长到小腿,
耳朵上似乎还塞着耳机,黑色的皮鞋敲打在地面上,随着她越来越近,哒哒的声音也越发清晰,好似鼓点,踩在他的心上。
明明是极保守的款式,与情欲丝毫不沾的,可就是如此清纯的学生装,却激起了男人心底深藏的欲望,想要将它一层层褪下来。
白洛笙心里涌出无尽的喜悦,心痒难耐,再也等不及,从车里钻出来,朝着她张开双臂。
风刃好似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他的怀里,双手双脚抱着他,挂在他身上,小巧的耳珠上戴着珍珠耳坠,在阳光中闪着淡淡的光。
“大叔,我好想你。”
白洛笙原本堆积在胸口的火苗,因为她软软又委屈的一句话,彻底熄灭了火焰,只剩下怜惜。
他把人紧紧抱住,恨不能揉进骨血里,这样她就完全是他的了,再也逃不开,跑不掉。
“小东西,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知不知道这么些天,为你担惊受怕,心里多担心,你倒好,回来了,话也不说一句,就跑来学校了。”
风刃本就因为这事觉得愧疚,此时听他提起,越发觉得对不起他,当即揽住他的头,亲昵地蹭蹭,像只小狗狗一般。
“大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白洛笙注意到校门口好似不经意射过来的目光,把她往车里一塞,故意加重语气。
“还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车门被关上,黑色的车子行驶在校门前平坦的路上,滑出流线型的轨迹。
江城,浮生一梦。
聂嗔嗔正坐在桌边,一边悠闲的看着报纸,一边品着红酒,眼前突然出现一颗黑色的脑袋,差点被吓到。
“老大,你怎么变成这鬼样子了?难道昨晚又一夜没睡?”
银灵子顶着一双乌漆嘛黑的黑眼圈,精神恹恹,让桌面上一趴,跟个活死人一样。
风刃原本趴在桌面上,一睁眼看到她,被吓了一跳,还以为白日见鬼了,蹭一下从桌面上直起身。
“老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吓人?”
银灵子有气无力地扫她一眼,见她面色红润,一看就是被爱情滋润过的样子,心里有些小小的嫉妒。
为何大家都如此悠闲,只有她这么凄凄惨惨戚戚?
冰瞳淡淡地扫她一眼,丝毫没有同情心。
“马上就到月中拍卖会了,之前从魂殿回来,老大就开始放飞自我,一连去了好几个拍卖会。
你们没发现地下仓库又添了许多新藏品,那可都是老大的战利品,血拼好几日,是不是爽到飞起?
如今囊中羞涩,好像还欠了人家一个玉如意的钱,为了早点还债,也只能熬夜炼丹了。”
聂嗔嗔摇摇头,“我还以为老大是为了炼制回魂丹才熬成这样,没想到啊,真是……”
银灵子被人揭了短,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人家靠实力挣钱怎么了?!你们这群刁民,就是想害朕!
“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好歹也是你们老大,如此囊中羞涩的时候,你们不应该一人捐献点?好帮我度过这个寒冬!”
战天钧正埋头吃东西,终于有空抬头看她一眼,暗搓搓地从口袋里翻了翻,往她手里塞了一枚硬币。
“老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多一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