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样饱受痛苦,不惜把自己封闭起来。
原来不过是奢念,自己果然是个怪胎啊!
眼看着郁垒的手松开,慢慢地垂了下去,眼底细碎的光也慢慢地暗淡下去,银灵子突然生出些自责。
哎,明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知他为此饱受折磨,却不能告诉他。
不告诉他就算了,还在他伤口上撒了把盐,就算是为了让他死心,是不是过分了些?
看着那张失魂落魄的脸,银灵子的心被内疚占据了,不知道现在收回那句话的话,还可不可以。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凌胤的身份不能暴露啊!
寡言少语又冷情的凌胤,怎么可能会去安慰人呢!
不继续插上一刀,已经手下留情了!
郁垒慢慢地站起身,退后几步,笔挺地身形靠在办公桌上,微微低垂着头。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好似突然调整过来一般,转身坐回座椅上,指尖夹着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这是凯旋门庄园派人送来的邀请函,过几天那里将举办一场名画拍卖会,到时候你跟我去一趟。
咱们最近正在调查的国宝偷窃案,或许跟那个有些关联,那幅丢失的名画或许会重现江湖。”
少帅,你玩变脸呢?这神情转换的也太快了吧?私事与公事真是无缝切换啊。
银灵子听他突然说起正事,虽然心中惊疑,但并未追根究底,只当做什么也未发生。
她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毫不犹豫地立刻关闭了银灵子的自我意识。
面上再次恢复波澜不惊,十分自然地接过他的话头,声音淡然清绝。
“我知道了,少帅。”
说罢,站起身来,将身上的外套小心地叠放在沙发上。
转头看了郁垒一眼,低声说了一句。
“少帅,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正要转身走出办公室,忽而想到外面还坐着王朝阳。
就他那爱八卦的性子,配上一颗榆木脑袋,若是看到她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肯定会脑补一场大戏!
凌胤的脚步顿了一下,手从门把手上拿了下来,重新走回沙发,安然地坐了下来。
郁垒眼角余光一直跟随着她,眼看着她去而复返,心底暗生的喜悦还未弥漫开,便听她又说了一句。
“少帅,我先把王朝阳支走,再出去。”
他微微一愣,待回过神来,心情越发沉重了。
看着她那公事公办、不苟言笑的脸,不知为何,他忽而升起一种痴心错付的怪异感觉。
气恼的火苗在心尖暗生,难得在心里腹诽一个人,凌秘书才是不折不扣的冷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