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时的我,真是爱的疯魔了,竟能抛弃所有的矜持,主动出击。
他的性子很好,虽说面上看上去有些军人的冷漠,但对我的指导却很用心。
记得那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二楼的阶梯上,等着他来家里。
他第一次看我写的小诗,只淡笑着把头低下,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
当时我真的紧张死了,比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还紧张,生怕被他嫌弃。
他并没有点评,只是把那首小诗拿了回去。
就在我烧心灼干地等待中,终于收到了他的回信。
没想到,他将诗中不押韵的地方都给改了。
看着他的批注,我感觉很幸福,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那遒劲有力的字体。
就这样,在我的穷追不舍下,他终于屈服了,两年后,我二十岁的时候,跟他成亲了。
那时候真的很快乐,感觉空气都是甜的,只要看着他,就觉得很幸福。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那样幸福下去,却做梦也没想到,属于我们的幸福会那么短暂。
那么短暂,短暂到让我恍惚以为那只是一场美梦。
我们结婚后,不久就生了清平,幸福美满,琴瑟和谐。
可谁也没有想到,清平刚过完一岁的生日,他告诉我要前往遥远的边疆,却没有说明原因。
他就那样走了,留下我和幼小的清平。”
说到这里,老太太眼角有眼泪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锦盒上。
她小心地摸着泛黄的家书,神情说不出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