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莺莺眼底一闪而过的羞恼，却在抬眸的瞬间消失无踪：“表妹可还真爱说笑。”
藏于袖中的手快速解印，捧在手中的香鼎有灼烫传来。
到了这个时候，林莺莺还能这样，云楚汐还是挺佩服她的。
“去年春，我晕死在破败的房屋内，身上的诱兽粉是你的杰作吧？绿萝脸溃烂不好，也是你故意为之吧？我们会闯入冥荼山，你功不可没吧……”云楚汐唇角噙着笑，一字一顿将往事说出。
初次见林莺莺，她便觉得奇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逃得过渊祭的追捕。而她后脑勺上的伤，分明是信任之人才能做到。
听着云楚汐的话，林莺莺面色寸寸变白，抓着香鼎的手缓缓收紧，半晌，唇角扯开狞笑：“原来你早知道了？看来，主人说的不错，你是真的不能留了。”
脸上的娇柔如乌云般散开，入目是一张狠绝和倨傲的脸。
“母亲与我并未亏待于你？为何要处心积虑的杀我？”林莺莺父母双亡后，便被司徒嫣领会云家，吃穿用度从未亏待过她。
林莺莺看着她，神色激动，抖着声音：“姨母是不曾亏待过我，可她对你明显比对我好？只要你活着，在姨母心中，你永远占据第一位。你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凭什么成为姨母手中的珍宝？你不配！”
“因为这个，你要杀我？”
林莺莺：“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当姨母将她从冰天雪地里带回，她便暗暗发誓，此生即便是不择手段，她也要握住这份温暖。
她这一生，拥有的东西太少，姨母是她的一切。
不允许任何人同她争抢。
“你还真变态！”这样的理由，简直扭曲到极致。
司徒嫣是她的母亲，疼她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