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金碧辉煌,宏伟大气,在一个气派非凡的宫殿里,萦绕着一种异香,身边变得有些朦胧,像是多了几分醉意。刘绝冷使劲揉揉眼睛,这才看得有些分明。那是一个白衣女子,坐在远处一个金色的长椅上,吹着一支长笛。笛声优雅清明,让人分不清是不是梦境。
是姐姐,是神仙姐姐,那个神仙姐姐。刘绝冷在揉过无数次眼睛后,发现吹笛的少女正是神仙姐姐,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惊艳。神仙姐姐的神情说不上高兴或是悲伤,就那样淡然,可是即使她没有什么神情,看上去仍然那么让人心动。刘绝冷感到浑身被萦绕着一股热气,又交替着有些冷气,两种气息让她拼命想挣脱开,她大声叫着神仙姐姐,可是那个姐姐像没听见一样,依然那么淡雅地吹着长笛,蓦然对她一笑。那个笑容让她身上的冷气全部消除了,像是要把她身上的寒冰都吹化一般。她看到那个神仙姐姐朝她走来,把她拥入怀中,又是那股熟悉的香气,还有姐姐身上的体温。姐姐的长发萦绕在她周身,让她身上又痒又麻,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她全身。姐姐好像亲了自己,那红红的嘴唇,带着几分温润,一股又湿又暖的气息朝她扑来,让她无从拒绝,只好承受。太美了,这一刻太难忘了,哪怕就这样死了也好。
忽然一下,刘绝冷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躺在自家的床上,身上全是冷汗。她刚想起身叫爹娘,又觉得身上有一些异样,她把被子掀开,惊讶地发现,床单红了一片。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初潮来了。这初潮伴随着一种异样的心动一起来,让她一想到这里就羞红了脸。此刻哪管得了那么多,赶紧先洗个澡,把床单给换了,不然爹娘回来了,又要骂自己了。
这病,病得蹊跷,好得也蹊跷,听说爹娘都准备给自己准备后事了。可能这就是人们说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吧,刘绝冷心里想着。她自己没有发觉,可是宰羊的哥哥却觉得,病好的刘绝冷有些不同了,哪里不同也一时说不出来,只是眉眼生得越发媚人,身体散发着一股成熟的气息了。一这样想,那个宰羊的汉子,也跟着红了脸。
只是从此,刘绝冷的心里就像多了个秘密。她突然害怕哥哥开的玩笑,以前哥哥说把她卖给地主当小妾,她还傻不楞地笑,盼着地主家有好玩的东西,现在谁要再跟她开这种玩笑,她立马脸色一变,大声嚎哭起来,大有当年朱秀芬意外怀孕时的神采。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敢再这么和她开玩笑了。
是谁谣传,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神仙的日子,怕是也不那么好过。沥坤的病,越发严重了,再不找到神医医治,怕是没病死也活活痛死了。这天,从蓬莱来了个神医,站在海殿前,说要见海帝。
“蓬莱?”沥坤一挑眉,声音里透着几分虚弱。
海相鳌元头低低的:“是的陛下,他说来自蓬莱。”
沥坤冷笑一声:“那就是他的人了。我还轮不到他来同情。”
鳌元急了:“陛下,虽然臣下知道陛下与沥勋殿下形如水火,可是如果真的能救陛下的命,稳住三界,那便是好事一桩。陛下哪怕不珍惜自己,也要珍惜三界的和平啊。”
沥坤眉头一皱,咳了?*,原来当帝王,也是身不由己,倒不如像沥勋,在蓬莱逍遥,永远不沾这些事。想到沥勋,他又笑了一下,沥勋在没成这样的时候,不是和他抢帝位,抢得也热血沸腾吗?br/>
“让他进来。”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被带到了沥坤面前。
“臣下参见海帝陛下。”
海帝挥挥手,示意他起身。
“是他叫你来的?”沥坤眼睛一斜,多了几分嘲讽。莫不是沥勋派人来打探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死?只怕死后,沥勋就会继承这帝位了吧。
“回陛下的话,臣下不是沥勋殿下派来的。臣下是先帝的医官,因为早些年犯错,被贬到蓬莱,所以陛下没见过臣下,臣下被贬谪时,陛下与殿下都年纪尚小。”
沥坤眉头一皱,他确实想不起父皇还有这么个臣下,略想想来人的来意,便多了几分明朗:“你是想治好我的病,让我把你调回来吧?”
老者跪了下来:“臣下未曾这样想过,先帝对臣下有恩,当年是臣下愧对先帝,对这种处罚无怨无悔。臣下此次前来,只是听说陛下身体有恙,陛下的身体关系到三界的安危,臣下希望略尽绵薄之力。”
沥坤笑了一下,果然,沥勋是不会这么做的,他巴不得自己早点死了吧。
“那你便瞧吧,若你真能把我治好,我定当有赏。”
老者上前为沥坤把脉,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皱了眉头:“陛下这病······怕不是普通的病了,只是犯了命岁,需要别的方法方可医治。”
沥坤沉思了一下,自己这病确实没什么征兆,不像是沾染上了什么毒素,倒确实有几分像是犯了命岁。顿时,沥坤对老者多了几分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