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的房门缓缓开启,夏谨亭手上握着设计图纸,站在楼梯上问:“找我有事?”
那胖男人一把把搬砖拍在桌上,吼道:“你对我家婆娘做了什么?!”
夏谨亭满脑门问号:“你说什么?”
胖男人:两星期前她来你这儿做衣服,回到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正经衣服不穿,天天露着胳膊大腿招摇过市。
夏谨亭盯着胖男人看了三秒,笑道:“你是屈先生吧。”
“果然是你教唆我太太!”屈建扯着嗓门吼。
他的嗓门跟个高音喇叭似的,吓人的很,店里的客人都被他吓跑了。
夏谨亭皱了皱眉:“我没教唆屈太太,只是告诉她,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屈建怒道:“你还说,好好一个良家妇女,被你教成什么样子!”
眼看着屈建操起搬砖就要冲上楼来,秦愿立马拍了拍他的肩。
“谁他娘的动老子……”屈建一转身,见是秦愿,立马换了一副笑脸,“秦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冲你发火,我就是……”
“屈先生喝茶……”秦愿将白瓷茶杯端到屈建面前。
屈建不疑有他,一仰头全干了。
他呷吧着嘴,刚想说点什么,眼前一黑,肥硕的身躯倒地不起。
夏谨亭看着秦愿:“你给他喝了什么?”
秦愿摆摆手:“放心,蒙汗药而已,没三五个时辰他醒不了。”
秦愿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半透的纱裙在展示身材的同时不会过分性感,外穿的内衣更是凸显了胸部的曲线。
她很满意这个造型。
但这样的衣服若是对外发售,夏谨亭又将面临新一轮的口诛笔伐。
“你……把屈太太怎么了?”秦愿和夏谨亭一同,把睡成死猪的屈建拖到一旁。
夏谨亭想起两周前,第一次见到屈太太的情景。
那是个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女人。
天气渐热,她却穿着一袭长袖黑花旗袍,通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像守丧的妇人。
“我想做身衣服。”这是屈太太的诉求。
彼时店内客人不多,夏谨亭亲自给她量体。
这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让屈太太坐立不安,她时常转胳膊动腿,害的夏谨亭好几次前功尽弃。
“屈太太,您别动了,就一会儿的事。”夏谨亭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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