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在他死后带进坟头里,没成想陆大头的闺女竟然问了起来。
“吴叔叔,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我要做什么,但运城百姓的性命,可都押在这上头了。”
陆沅君神色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事实上,陆沅君也从没跟吴校长开过玩笑。结合今日运城街巷里突然出现的军队,陆沅君的话在吴校长听来还是很有分量的。
“你晓不晓得,我们家祖上是干什么的?”
吴校长狠了狠心,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陆沅君只知道吴校长出身官宦之家,前朝败了以后,他家里也败了。看校长的模样,并不像是旗人,具体做什么官,她哪里知道呢……
摇了摇头,陆沅君低声道。
“不晓得。”
既不晓得吴校长祖上是做的什么官,也不晓得吴校长拐弯抹角的想说什么。
“我祖上三代,都是户部的官员,到我父亲这一辈,任职银库郎中。”
吴校长叹了口气,今天算是完了,晚节不保说的就是他。
银库的库兵出入库放的时候,都要赤身裸体。进了库房以后,会有官家做好的衣服给他们穿,可等做完了活计,从库房里出来的时候,仍然要脱光了。
脱光了还不算,得挨个到公案前头,伸展了胳膊露出腋下。双脚需要和肩同宽,两腿稍稍弯曲,张开嘴对着公案前的大人学鹅叫的声音。
这一番检查都过了,才能离开。
按理说,这种营生谁还愿意做呢?多难为情啊。可库兵却是一等一的肥差,只有旗人能做。倒也偶尔有几个汉人,但都是冒了旗人的名进来的。
“吴叔叔,你想说什么?”
陆沅君越听越不对劲,吴校长祖上干什么,库兵干什么,跟自己的问题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
然而吴校长摆摆手,示意陆沅君不要着急,答案就在后头了。
“库兵年少之时,寻得嫪毐之具扩肛,然后用基蛋裹上麻油探进去。久而久之,便把基蛋换成鸭蛋,鹅蛋,最后换成铁丸。”
若能塞十枚是两种的铁丸,那盗百两的银子便不成问题。江西锭表面光滑没有棱角,库兵们可以塞进去,再带出来。
“我和你父亲谋事的时候,身边曾有一个随从。”
别人都以为那是吴先生的书童,或是照料起居的佣人。
“他曾是我父亲手下的一个库兵。”
旧事和盘托出,吴校长脸上非常难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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