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韩家盘踞平洲多年,依附他的人不少。韩家在赌最后一把,旁的人同样也想背水一战,若能翻身这辈子就受用无穷了。”
薛妙引不禁皱眉,“照你这样说,秦芹他们岂不是还要拉长战线?”
“韩家内部虽然腐朽,到底也是经历过风浪的,没那么容易扳倒。”
薛妙引翻到他身上,问道:“那你还是不打算出手帮他们?”
“我不动,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助力了。”沈铎抬手轻划着薛妙引光滑的后背,某处却似感应到他话里的某个字眼,反而蠢蠢欲动起来。
薛妙引佯装不知,还往他身上挤了一下,两团柔软的白嫩压出一道令人目眩神迷风景线。
“我没懂,少帅给我分析分析?”
沈铎知道她故意使坏,还是耐心道:“韩家这次意在挑拨我与苏家及鸿门的矛盾,借以整顿兵力寻求外援,我若按兵不动,苏承和蒋楚风也就不会分神,秦芹他们的援助自然是齐全的。”
眼看复杂的事情,被沈铎这么意总结,薛妙引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赞许似的刮了刮沈铎的下巴,两腿旋即分开,往他的昂扬上蹭了一下。
沈铎意动,两手抓着她的腰肢调整了一下位置,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不客气地接受了这奖励。
两人在书房里没羞没臊了大半夜,等到凌晨沈铎才抱着人回了房,统共也没合眼多久就起了。
这会困意袭来,薛妙引正是眼皮都难睁,眯着眼睛朝向沈铎的方向问:“就要走了?你不补补觉么?”
沈铎穿好衣服,走近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将 她塞回来被子里,“少睡几个小时不打紧。”
薛妙引觉得他这话简直太任性了,拢了拢被子嘟囔:“我怀疑你就是采阴补阳了。”
不然折腾了一夜他怎么还能精神奕奕的。
沈铎笑了笑,在她脸颊印了一个吻,才起身出门。
沈督军原本要打算回来主持大局,后来一听沈铎也已经回来了,打了个电话问了几句,知道没大碍也就放心了,兀自跟老战友搓麻将。
薛妙引不禁纳闷,这老爷子是对沈铎有多放心。
想想沈铎不苟言笑的样子,和沈督军大嗓门不拘小节,薛妙引对沈铎以往的教育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茶余饭后谈起这个问题,沈铎对自己的童年描述也很匮乏,好似除了上学罚站蹲马步,最出格的就是跟蒋楚风韩元清聚众打架了。
薛妙引看他一向严谨的习惯,自小这样也不奇怪,特别后来进了军校,一应规矩就更加严厉了。不过她所好奇的,还是沈铎性格的问题。
“你真是咱爸亲生的?”薛妙引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铎也就在军校呆了四年,平常还是跟沈督军相处的时间多,怎么半点风趣都没遗传到?而且沈督军也说了,连她婆婆都是能说会道的人。
沈铎敲了下她的头,对这个问题表达了异议。
薛妙引看向沈铎隐含笑意的脸,忽然想到什么,兀自笑了起来。
沈铎被她笑得不明所以,抬眼泛着疑问。
薛妙引款款依偎在他怀里,动了动自己凝白的食指,眼神清亮,“少帅现在有没有变成绕指柔?”
沈铎抓住她的手指头,轻轻摩挲着,含笑不语。
想当初,薛妙引对沈铎是闻其名未见其人,还好奇过沈铎会放谁入眼,哪里想到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命运,真是个玄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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