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专注地看着她,想看出她脸上有没有一丝的心虚,然而什么都没有,她坦然得好像什么错事都没做过。
“没错,我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但是,在他没对我做出过分举动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对他太不近人情是不是?毕竟……他救过我的命啊,他从杨金华手上救出过我的命!”
柳凝梅的语气是真诚的,她只是希望夜君临能理解她的想法,可夜君临听到这话,却觉得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般。
她在最危急的时候,不是他出现救了她,而是别的男人救了她,这就仿佛是狠狠打了他的脸,他就失去了阻止她跟夜东霆见面的资格。
不但她不能拒绝夜东霆的某些要求,就连他想要杀死夜东霆,还得要考虑一下这层关系,避免柳凝梅怪罪自己。
他心口堵得难受,却无言以对。
柳凝梅怎会不知他的心情,立刻拉着他的手,抚摸着,轻哄着,像是在顺一头狮子的毛。
“夫君,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可我还是跟你说了实话,你说这证明什么?”
这话果然转移了夜君临的注意力,当然,她那在他宽厚手背上抚摸的小手,更如同一只猫爪,挠得他很舒坦,甚至怒气都被她挠散了。
他斜眼睨她,但阴沉气焰已经缓解了很多,“证明什么?”
“证明我跟他的关系是光明正大的,证明我不心虚,证明……”。
她突然将自己的小脸靠近他的怀里,在他的心口蹭了蹭。
“我的心啊,满满的,都被一个叫夜君临的男人占着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男人一丝一毫的情感注入。”
夜君临的心都要被她哄得融化了,想想她说得也是挺有道理的,他伸手,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语气都忍不住带着骚气了。
“你呀,真会哄我,哼!念你坦承不心虚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不过,下不为例,你不许再去他那!”
柳凝梅立刻举起小手,“一定,我听你的!”
夜君临斜眼睨着她身上的衣服,嫌弃道,“快去把这身衣服换了,直接扔了。”
柳凝梅,“……”。衣服犯什么错了?
“你不是说我穿这身衣服最好看吗?洗洗还能穿!”
“洗什么洗,赶快给我扔了,不要碍我的眼,喜欢我再给你买新的,沾了别的男人血的衣服,你还打算留着作纪念啊!”
柳凝梅,“……”。
柳凝梅暗自叹了口气,这醋劲可真够大的,但她面上一副讨好地样子,“好好好,都听你的,这衣服真的太可恶了。”
柳凝梅立刻脱下外衣,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毫不犹豫地将那件衣服剪成了碎片。
剪完衣服,她回头看着夜君临,笑着问,“现在能证明我一点都不留恋这件沾了别的男人血的衣服了吧?
夜君临,“……”。
夜君临内心里突然就一阵激荡,热血翻涌。
他一个箭步来到柳凝梅身边,大掌一把将她的脸搂到眼前,没给她反映的机会,低头吻住了她那张因为一天都没怎么喝水而有些干巴、暴皮的唇,他也不嫌弃,依然啃得激情澎湃。
似乎已经熟能生巧,很快他就把柳凝梅按压在了床上,然后就开始上下其手。
“唉!”,柳凝梅好不容易找一个喘口气的机会,赶紧开口,“别这么急,我还没吃饭,还没洗澡!”
“没急,我就先讨点甜点!”他哑着声音,说着意味深长的话,意思是没想现在就将她办了。
“我这一身臭汗!”
他贴着她的耳朵嗅了嗅,“闻不到,只有香味、甜味!”
柳凝梅撇嘴,“你就……”
她刚想再说点让他起来的话,他却突然以一个极其认真的声音打断了她。
“你会一直哄我吗?”
“嗯?”她没太明白什么意思。
夜君临目光深切地看着她,“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在男女感情的事上,醋劲比较大,上来醋劲了,还容易冲动,就像上一次,我差点掐死……”。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内心的愧疚感让他一度心酸难忍。
“我允许你吃醋,允许你发脾气,我也可以哄你,但我不允许你再做伤害我的事。”
柳凝梅的回答真诚而坚定。
像是很满意她这个回答,夜君临目光也很坚定地说,“我一定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
柳凝梅知道他今天的情绪有些复杂,她不想提那些会让两人不开心的事,于是便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夜君临闭上眼睛,神情隐忍,“哄我的时候,你得注意点分寸,否则你就没机会洗澡和吃饭了。”
柳凝梅笑了!
夜君临从她身上起来。
柳凝梅换了件衣服,两人手牵手去餐厅吃饭。
吃过晚饭,两人又手牵手走出餐厅,柳凝梅想在院子里走走,散散步,夜君临却说,已经不早了,要赶紧洗澡、休息。
夜君临给柳凝梅打洗澡水,他对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于是乎,他便从帮她打洗澡水,迅速发展成给她洗澡,洗好了澡,他又把她用浴巾裹起来抱到床上,然后开始给她按摩。
她浑身酸痛,他手劲茁实,按摩之下,她很是舒服,只是,按着按着,就似乎顺理成章的变成不是用手按了……
秋夜的凉风,吹得人舒爽,窗外树梢调皮地摇摆,屋内的大床似应景一般,追随着树梢的摇摆,摇曳不停……
原本这令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深情伉俪,却在第二天就生出了枝节。
乔苡薰拿着印有夜东霆和柳凝梅照片的报纸,一脸忧虑地说,“我听说之前有人用这个仿佛害过柳凝梅,我们如今又故技重施,你说夜君临会上当吗?毕竟他是那么聪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