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坦荡,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让杜仲祺彻底放下心来。
可能是从小到大经历的太多,他疑心病很重。
“孙老师教的怎么样,还可以吗?”
“挺好的。”文君拿起桌上的画给他看,“我的基础不好,这两日孙老师只教我画静景,可惜我大约天赋不佳,一个花瓶画了两天还是画的乱七八糟的。”
虽说目的不是真的学画画,可打着这样的幌子,文君总得画点东西出来。
杜仲祺看了看,笑着道:“确实不算很理想,正好我今天下午无事,不如你再画一张,我为你指导一下?”
“改日吧!”文君打了个哈欠,“中午没休息,现在有些困了。”
“那你先睡一会。”杜仲祺站了起来,“等吃过晚饭我再教你画画。”
文君刚要拒绝便听他道:“想学好一样东西总要花时间才可以,就这么定了,晚上我教你。”
文君要拒绝的话就这么给挡了回去。
早知道杜仲祺会画画她就不说学画画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杜仲祺出去之后,文君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杜仲祺对她的态度有些微妙的暧昧,倒不是说他对她做了什么或者表现出了什么,就只是感觉而已。
文君不喜欢这样,可现在杜仲祺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如果她冒然开口,万一会错了意,岂不是显得她自作多情,对两人都不好。
不管怎么说杜仲祺救了她一条命,对他,她心存感激。
晚饭林嬷嬷做的酒酿汤圆,这是文君最喜欢的食物之一,无奈她现在活动范围有限,汤圆不好消化,因此不能敞开了吃,只能吃一小碗解解馋。
杜仲祺见他很是喜欢的样子,不由道:“不如我们今晚就学习画汤圆吧?”
“……”
他是嫌她还不够馋吗?
“算了。”文君摆摆手,“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画花瓶。”
吃过晚饭文君便将画纸铺开了,她腿骨折不方便下床活动,所以杜仲祺便让人做了个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吃饭作画看书十分方便。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很细心的人。
杜仲祺搬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画画之前首先要把心静下来,绘画是眼、手、脑紧密配合的活动,在绘画的时候要将感知到的具体形象,通过眼睛认真观察,经过分析、比较找出主要特征,运用线条、色彩等手段描绘出来,做到视有所感、脑有所思、手有所致。这也就是说,在画画之前你应该先仔细观察这个花瓶,等把它的每一个细节都找到了,然后再开始动笔。”
文君盯着眼前的花瓶,怎么看都觉得它就是个普通花瓶,至于特征什么的她真看不出来,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根本就没用心。
“如果你观察仔细了,就可以落笔了。”杜仲祺在一旁道。
文君回神,用笔尖在宣纸上晕染开。
对她来说这更像是一项任务,早点完成就可以早点打发他离开,所以她做的并不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