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对这些情况早就一清二楚,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心腹去冒这样的风险。
他摆了摆手说道:“广州那里已成糜烂之势,杀了一个黄继善又能济什么事?这些不过是早晚而已,不过我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你派一个得力的助手去解决这件事。”
边泽闻言不禁一愣,但很快从局座的语气中明白了过来,局座这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是不得已而为之。
“刺杀吗?”
“对,不过不是现在,广州站现在已经全面进入潜伏,黄继善一旦投敌,留守的这些人自保尚且困难,还谈得上什么锄奸!
广州站的力量一直就比较薄弱,撤退之前又调离了不少人员,这些人员在广州露面已久,勉强能潜伏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如果熟悉情况的本地军阀黄继善再投敌,只怕广州站覆灭在即。
当务之急,你马上通知广州站迅速转移,同时派遣专员前去指挥,寻机待命,等黄继善真的投敌之后,对他实行刺杀,以正军法,以儆效尤!”
“是,我马上安排!”边泽急忙点头领命。
局座这是要未雨绸缪,提前做一些布置了,他又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徐安才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边泽听到局座的问话,恭声回答道:“已经查完了,此人是溺水而亡,据我判断,并不是人为所致。”
就在一个月多前,国军驻守常德的一四三师师长徐安才,在从驻地回家的途中,经过一座石桥时,石桥年久失修,徐安才的轿车通过之时,石桥不堪重负,突然垮塌,致使轿车落水,徐安才被困其中,等众人把他们打捞上来的时候,轿车上的人都已经溺水而亡。
徐安才毕竟是国军少将师长,他的死很快惊动了统帅部,军统局马上派情报一处处长边泽,先去调查死亡原因,经过多方调查核实,确认徐安才死于事故。
“你已经确定了吗?确实死于事故?”局座开口问道。
徐安如的意外身亡,对于局座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事情,尤其是一四三师并不是主力师,而是后方的一个二线师,师长徐安才更是才能平庸,并且名声不堪,并不足以放在局座的心上。
不过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此事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于是临时询问此事。
边泽听到局座的语气中,颇有怀疑之意,一时间难以领会他的意图,难道局座想从这件事上搞什么文章,他犹豫了片刻,再次问道:“您的意思?”
局座一听就知道边泽误会了,他哈哈一笑,摆着手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徐安才虽然不堪大用,但常德是长沙通往重庆的重要之地,我只是为了谨慎起见,多问一句,你实话实说即可。”
边泽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调查的情况数了一遍,随即说道:“事发的当天,常德正值暴雨,许安才原本正在驻军营地,可是小儿子突发急病,他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往家赶,可是路过石桥之时,河中水位因为大雨而暴涨,冲击石基,这座石桥年久失修,再加上徐安才的车队经过,不堪重负终于坍塌,徐安才的轿车和警卫连的一辆车辆落水,当时一共死了七个人,都是溺水而亡。”
“那这件案子有疑点吗?是不是太凑巧了些?”局座追问道。
边泽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我之前也觉得有些凑巧,当天大雨倾盆,他的小儿子突然高烧,我之后问过给他看病的大夫,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腹泻脱水,又引起的高烧,但是没有发现中毒的痕迹,至于石桥,我们调查时已经坍塌,就算是有问题,我们也查不出来,只能算是他倒霉,偏偏他经过的时候出了问题。”
局座听完若有所思,眼中掠过一丝猜疑,思虑半晌,沉声说道:“你有没有察觉,徐安才的死有些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感觉?”边泽诧异地问道。
他赶紧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后不确定看向局座,“您的意思是,这种手法很像我们自己人做的?”
“对,我总觉得事情过于凑巧了,可是偏偏找不出半点证据,别忘了做这种事情,可是我们军统局的老本行。”局座点头说道。
边泽听到这里,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一定没有问题,于是开口说道:“局座,具体要说搞暗杀,那可是行动处的本职工作,以前在军情处时期,行动科里搞暗杀的好手有不少,其中最出色的就应该是当时的第一行动组组长卫良弼,我记得当时所有对军中异己分子的暗杀,几乎都是他执行的,从来没有出过纰漏,要不这样,让卫副处长走一趟,再调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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