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叹道:“那就怪了,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为了一簇花?”
他将自己手上的绑带紧了紧说:“你带我出去,我要见见那个牧师身边的人。”
聂晓婉犹豫了下,毕竟丛老板不让周全乱走动。
临走的时候,周全还是非常小心的避开了丛老板的视线。
警署的审讯室。
周全端着一壶茶递给了男人,他说:“先喝点茶,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跟本案有什么太大的关联,我们只是暂时的将你留下来,配合我们调查牧师的死,我想你也想尽快的找出害死牧师的凶手吧。”
“对。”
“我想知道你怎么称呼?”
“陶子辰。”
“很好听的名字,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陶子辰看了眼周全。
“这个跟本案有关么?”
周全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不过我想多了解一下牧师,你的伤应该是在认识牧师之后才造成的对么?”
陶子辰非常的诧异。
“你怎么知道的?”
“而且是牧师帮你包扎,把你给救了过来,所以你对他的感情极为深刻对不对?”
周全所问,完全是通过之前聂晓婉给他说的陶子辰的状态。
每一次提到牧师,陶子辰都会有种特别的神情,而且给人一种感觉,牧师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加上他头上的伤,周全做了一个简单的猜测。
没想到,还真的被他猜对了。
陶子辰叹气道:“其实,我们之间之前还是敌人,我不喜欢那些洋人,但牧师是例外。”
“那你就说说看。”
几年前,陶子辰是个伐木场的工人,当时因为给洋人修建英国楼,他被房屋上边掉下来的大块铜板砸到了脑袋。
当时别人都认为他活不了了,但没想到,他被正好赶来的牧师发现并施救,这才保住了他一条命。
后来,陶子辰因为跟洋人打官司,想要弄点医疗费,营养费之类的。
可他被洋人多番压榨,不光是医疗费没有给,就连工钱也没给他结,还因为那块砸到他的铜板变形,被说成铜板不能用了,还跟他要钱赔偿。
陶子辰气不过,伤好了之后,整天在英国楼附近转悠,终于找到了机会,将一个路过的洋女人给掳走了。
本以为用她当人质,可以跟洋人要点钱。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好心肠,不但平日里照顾陶子辰照顾的很好,还自掏腰包供陶子辰吃喝。
久而久之,陶子辰跟这个女人有了情感,两个人还成了情侣,发生了交集。
后来,洋女人怀孕了,陶子辰想要把她给留下,可是他哥哥非要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回国。
在牧师的撮合下,陶子辰跟洋女人在教堂见了最后一面,在那以后,洋女人再也不见了踪迹,就连他的哥哥也消失了。
但陶子辰始终记得,洋女人走的时候跟他说过,她一定再回教堂跟他见面的。
就这样,陶子辰在教堂一等就是几年,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关于洋女人的消息。
周全给陶子辰又倒了一杯茶。
他问:“这个女人叫什么,还有你对她了解多少,他哥哥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