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暑假,于智重在我家住了两个月,有一次他在田里插秧苗的时候被蚂蝗咬住了食指,当时他吓得拼命的拽,可是蚂蝗这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拽它吸附的越紧,当时他急的跑到田埂上拼命的甩手指,可蚂蝗越吸越紧,当我发现于智重不对劲的时候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子像黄豆粒一样拼了命的往下掉,食指已经流了好多血,在岸上急的火急火燎的。我马上冲到田埂上,拿住他的食指,看到一条有铅笔那么粗的蚂蝗正拼了命的吸他的血,我照住蚂蝗被吸住的地方有节奏的拍了起来,没几下,蚂蝗就放开他的食指,啪嗒掉到了地上。为这事,我没少嘲笑他,不过看他脸色惨白、手足无措的那个样子我又有些不忍心,他估计是真的怕了蚂蝗了。
于智重听了之后,笑了笑,又伸手拧了我的脸一下“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看来你真真的每天每夜都在想着我”。
我“呸”了一声,幽幽道“就你当时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怂样,想忘记都难啊”。
于智重“……”
谈笑间,我看到我的线漂动了动,握着竿子的手也感受到了龙虾在水里的拽动。
我不慌不忙的提起竿子,一个大红的龙虾正用钳子抓着田螺肉,吃着正香,丝毫没感觉到危险的靠近,等我把它放到桶里,它都没什么知觉。
于智重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和钦佩。而后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摸着水里的田螺,摸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田螺,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拿砖头砸碎田螺,系上线头,抛出线漂。
半小时后我已经钓了小半桶龙虾了,而于智重跟前的线漂纹丝未动,他不甘心的拉起竿子看了看,光溜溜的田螺肉孤零零的立在那。
看到这个场景,我心里猛的一阵乐,太他妈逗了,到现在竟然连一只龙虾都没钓到。但面上仍不动声色,突然我的线漂又动了,我慢慢的收线,又一只红钳大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