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玉一愣,但想到小左在医院对面遇见过自己,要查也不难,便默认了没说话。
小左并不清楚心理医生是做什么的,但听名字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他沉默了许久,双手撑在膝盖上,低头道:“对不起。”
苏长玉嘴唇颤动了两下,心里骤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愤怒、悲伤、被背叛的屈辱都已经变为了事实,“对不起”三个字太轻了,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重量。
苏长玉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不是能不能原谅的问题,而是无可奈何——就似坛子下方凿开了一个大洞,无论怎么努力往里倒水,也永远倒不满。
那是一种由内而生的无力感。
可苏长玉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左解释,因为小左根本不能理解。
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不知是替自己,还是替小左。
见苏长玉久久不言,小左有些急了,道:“对不起,苏长玉,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我……”
他有些激动,将椅子撞出响声,外头的保镖立刻警觉地拉开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