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着脚在拳台边跳了跳,挑衅地做了个手势,齐琛没理他。
虽然都是拳馆,但金三角那破破烂烂的地儿和这里还是不一样的,尤其周围都可算是正儿八经的“同行”,他已经离开这个圈子太久了,突然被这些后辈围观,还是有些紧张。
他越紧张,面色绷得越沉,看着更凶悍了。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陪练无法只得充当一回裁判,先是给两人打了招呼只能点到为止,切磋为主,又拉着杨师兄去了边上,小声道:“你这搞什么?万一把人弄伤了,怎么跟馆长解释?”
“拳脚无眼,这不是正常的吗?”杨师兄毫不在意,“他要是输了,就得离开这儿,我和他约好了。”
“什么就约好了!”陪练瞪他,“你知道他背后是谁吗?你知道馆长把他请过来是为什么?做慈善啊?你这个脑子——!”
杨师兄自认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同齐琛不是一路人,闻言眼睛瞪圆了,扬着下巴拿鼻孔看人,鄙夷道:“馆长堕落了,什么人都拉拢。这家伙是能拉拢的吗?他就是咱们的耻辱!纵容他,就是纵容不公!以后让兄弟们还拿什么去拼?金腰带是不能被玷污的!”
陪练指了指他,这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但年轻人最好的就是这点冲劲了,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齐琛不管他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台下不时有人开他玩笑,趁着他做热身,嘘他道:“哎?你这两年去哪儿了?听说你被包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