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这两年因为主办方的要求有过不少雇主,他只拿一部分分成,大头几乎都是主办方和那些富豪们的。
他就像个无足轻重的小棋子,被摆在拳台这个光芒四射的巨大棋盘上——看着光彩夺目,四周却都是灯下黑,早就烂进了骨头里。
他见惯了那些人的嘴脸,眼高于顶,目中无人,自私自利。他们将利益和个人憎恶放在所有事情前面,不将人当人,也不在乎任何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当然齐琛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没有什么资格指摘旁人的不是,他也没有那么高尚,只要能让他继续站在赛场上,他就能选择视而不见。
他也习惯了视而不见。
可他笃定过,纪星是不一样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有他的骄傲和自负,也有他的嚣张和任性,有他的善良和坚韧,也有他不甘心的小委屈。
他那么鲜活特别,整个人都亮堂堂的,那么干净,像是能洗涤齐琛早已黑暗腐朽的内心。
但到头来,对方的热忱和善意全都被归为了“好奇”二字,这让他想起了那位箫小姐,几次邀约,何尝不也是新鲜好奇呢?
实在是太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