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走到顶楼,拍了下手,顶楼的灯还是好的,应声颤颤巍巍地亮了起来。他掏钥匙开门,道:“两年
前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大通铺睡过仓库也睡过,也跟别人合租过,但被偷了钱和行李,还没有证据。”
纪星感同身受,拍他肩膀,满脸凝重:“我懂我懂。”
齐琛侧头看了他一眼,纪星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人,齐琛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来这儿不可,但他能理解对方难以适应的感觉。
自己当年尚且如此,更何况纪星?他并非那么高尚,什么人都愿意收留,只是纪星在街边打架时那倔强又不服输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高傲执拗,永不低头的少年,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却始终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让他投降认输。
齐琛走了下神,侧身拉开门让出路来,道:“而你不是那种人,我见你第一眼时就知道了。”
纪星愣了一下,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似的,缓缓地满溢出来,有些酸仔细品又有一丝浅淡的甜味。
纪星只觉这一日犹如坐过山车,情绪跌宕起伏,这会儿放松了就有些犯困起来。
齐琛脱了衣服搭在门后的挂钩上,转身去冰箱里拿了冰袋,熟练地往自己身上慢慢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