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墓园大门。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想怎样就怎样。”
褚雾雾手腕拧红了,没掰得过他。霍辞匍匐在她身上,气喘吁吁地朝她发情。
她要被气炸了,“我恨你。”
“随你便。”
“对一个病人这样,你还是人吗?!”
“肯承认你是病人了?”
褚雾雾瞬间噤了声,全程如同一只死鱼,满脸憋屈地等霍辞发泄完。第一次知道男人醒着也会晨勃的,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
她怒骂道,“恶心死了。”
霍辞手掌轻按她脖子,挑了挑眉,“没让你舒服?”
褚雾雾皱着眉头,承接霍辞的一波猛烈攻势。他记着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专弄她最受不了的地方。
她算是知道了,霍辞对她有感情,不像是报复,更像是喜欢。
或许,霍辞还喜欢着她。
他霸道地带她回国。找国内临床经验最丰富的心理医生给她治疗,每个夜里不眠不休地守着她,清冷面容偶尔露出的关切。
这男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未免太热心肠了。
霍辞瞥着她脸上出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抓住了她下巴,“笑什么?”
“你对我念念不忘。”想通之后,她像是抓住了霍辞把柄,迅速占据了上风,“姐姐是不是很有魅力?”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喉咙轻呛了声,面色平静,保持着有规律的呼吸声。
“不是吧,都过去三年了,我有这么好吗?值得你记这么久。”
这女人病的不轻,态度的急剧反转,霍辞差点没招架住,抬起她双腿放至肩头,一言不发地操弄。没有工业橡胶的阻隔,亲密无间的感觉真舒爽。
“你还爱我吗?”
“闭嘴。”
褚雾雾用脚踩了踩霍辞胸膛,对他这态度表示强烈的不满,“凶我。侮辱我就算了,还凶我。怪不得离婚了,你对前妻也这么凶狠吗?”
毋庸置疑,她是毁气氛的第一人。等她说完这句话,霍辞很快离开她,抽了几张湿纸巾清理干净真皮坐垫,回到驾驶位开车时,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路开车回家。
“吃了药休息一会。”霍辞准备了水和指甲盖大的药片到她面前。
在霍辞眼前,她乖乖服下药片,侧躺在床上,抬着眼帘看他,语气毫不客气,“你去给我买紧急避孕药。”
这句话明显触怒了霍辞,男人的眉心快拧成了麻花。
褚雾雾不以为意,“我现在吃着抗抑郁的药,要是怀上了是要流掉的,你忍心这样对我吗?”
“做什么手术?”霍辞坐了下来,睥睨着她,“我养不起?”
“你有没有常识,让我吃药的是你,让我怀孕的也是你,把我逼死了你满意了?这是你的真实目的?”褚雾雾来了气,委屈又气愤,“报复我,大可不必这么费尽心思。”
霍辞松了松紧绷的双肩,轻飘飘道,“不会怀的,概率很低。”他没做多久,而且是体外,瞧她营养不良的样子,中奖的概率比中彩票还低。
“你快去!!!”褚雾雾咆哮的语气里,仿佛带着撒娇的意思。
霍辞沉默了几分钟,拗不过她的坚持,咨询了药店店员,买了副作用最小的避孕药回来。
“你喜欢孩子吗?”褚雾雾就着水服下。因为睡不着觉,拉着霍辞聊天。
“一般。”
“那你喜欢动物吗?”
“一般。”
霍辞的表情不咸不淡的,看起来似乎并不太想聊天。她有些自讨没趣,“带我回来治病,又对我是这个态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讨厌和他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你是想报复我?还是包养我?要么让我走,要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给个痛快话。”
他冷哼了一声,双眸寒气逼人,“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霍辞没有接着说下去,手有掏兜的动作,烟瘾犯了的小特征,点了支烟给她。
褚雾雾摇了摇头,没有接。她戒了,徐瑶对她很严格,连口香糖不给嚼,戒断的过程极度痛苦。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她劝他道。
霍辞轻哼了声,转头将烟含进嘴里,“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新鲜。”
褚雾雾将手平放在他腿上,眼神真挚,“霍辞,我是辜负了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这么好,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霍辞盯着她干瘦的手,手背骨感。她的手很短,足足短他的手一个指节,以前牵手的时候,他经常和她比手长。
霍辞隐去眼睛里的动容,清了清嗓,目光凛冽,“我不求你能爱上我,可是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回头,可你一次也没有。”
“不提这三年,我们在一起那段日子,你对我有过心动吗?”
褚雾雾悄无声息移开了目光,“过去太久了……”
霍辞冰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回答我。”
“有,还是没有?”
“没有。”
霍辞眼里闪过受伤,尽管极力用抽烟的举动掩盖,她依然清楚看到了。褚雾雾急忙解释,“我对你有很大的改观,有把你当做朋友……”
“够了。”这些刺耳的解释,霍辞宁愿没有,“你先休息吧,我累了。”
一夜没睡,他没这么多的厉害,能做到二十四小时保持体力。
“霍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褚雾雾拉住他的手不让走。霍辞的手很好看,白白的,手指修长没有痦子,摸起来很温暖。
“别装了,我不信你不知道。”
褚雾雾愣了好几秒。
她应该知道吗?
或许,她曾经知道。有一个男人曾取代过段天天的位置,他很聒噪,经常在她专注学习的时候吵她,硬拉她出去玩。
他很粘人,无论干什么都要在一起。他很不矜持,在大街小巷,无论人多人少都要接吻。他爱出头,爱逞强,明明困得要死,陪她熬了很多个夜晚。
他对她很有耐心,很少发脾气,无数次迁就她,擅长用语言和行动营造简单的浪漫。
他像段天天,又不是段天天。
在他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另一种相处的可能性。陌生的,全新的,令人惊叹的另一种感觉。
“霍辞,我,我那时候没做好准备,我不想对不起他……”
“你要为他守一辈子寡?”霍辞紧盯她瘦削的下巴和恍惚的双眼,呼吸一片紧滞,“他害你害的还不够吗?到底是你走不出来,还是你不愿意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