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见的太少。”霍辞拍了拍她额头。
他和骆樱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不觉得需要解释什么,压根没当回事,“今晚想吃什么,我做。”
“霍辞,你怎么会这样?你要当爸爸了知道吗?”褚雾雾想到这,眼眶痛的厉害,太阳穴涨得仿佛要生生裂开。
她抱着脑袋,“我不该和你结婚的,虽然说什么已经晚了……明天我们先把婚离了吧。你去照顾好她,她现在这个月份很辛苦。”
霍辞现在才看出来,她有多认真,不解释是不行了。他敛起眸色,压沉了语气,郑重、严肃地看着她,“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没有感情,更没发生过任何关系,她从哪怀的孕?就算她怀了也决不可能是我的。”
“而且我和她早就断了联系,期间也没有任何交流,就凭这几张破纸想给我扣帽子,可能吗?”
“还有,以你的角度也许会觉得二十万很多,对我来说就像两百块而已。再说,我的钱全在你那里,零花钱都是你给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比起她,我认为尤里娜更有解释的必要性。”
霍辞说了半天,自以为做了个真诚、详细的解释。
下一秒,他就被泼了盆冷水。
“你对一夜情的女人出手还挺阔绰的。”
褚雾雾最关心的是那个孩子,有这么好看的爸爸妈妈,以后颜值得有多高。她好像没有力气生气、委屈,或者产生更多负面情绪。
因为她真的好累,好累。
“雾雾,你只需要相信我,好不好?”霍辞放低了语气,抱住她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想,也决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
霍辞清楚,他和褚雾雾的关系脆弱,却没想过,竟然会这么脆弱。
她像阵来无影去无踪的风,第二天一大清早消失不见。
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找谁获悉她的去向。
一遍遍抓不住的感觉,真的是烂透了。
褚雾雾消失的这几天,本想到郊外游玩几天,然而她累的走不动路了,只是换了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躺了两天。
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睡觉的日子。
她拼了命去抓住一颗伪装好的救命稻草,现在遭报应了。
褚雾雾给手机开了机,手指一个个点击屏幕上的数字,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极端愤怒且暴躁的声音。
“你他妈的去哪了?”
霍辞发了疯地找了褚雾雾两天,愤怒已经无法形容他这两天的心路历程。
她语气平静如水,“霍辞,我们去离婚吧。”
霍辞无视了她的话,极力克制愤怒的语气,又问了一次,“你到底在哪?”
“鹿水县。”
霍辞连夜驱车赶往鹿水,两个半小时后,终于在一间偏僻简陋的旅舍找到了人。
一个如果不是她在,他绝不会踏入半步的地方。
他两夜没睡,在看到人的那一刻松了口气,同时控制不住地红了眼,声音低沉沙哑,“这么喜欢玩消失?好玩吗?”
“说话。”他坐在床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褚雾雾两天食水未进,没怎么睡,不过不觉得困,不觉得饿,只是喉咙疼的厉害,提不起任何精神。
她恹恹地抬起眼帘,气息奄奄,“我应该说什么?”
褚雾雾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让她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她重重垂下眼帘,疲倦地看着他的手,“霍辞,我好累。”
“你以为我不累?知不知道我像疯子一样到处找你。有一天我要是疯了,一定是被你折磨疯的。你去看看,这世界除了我还有谁会为你转?”
褚雾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你什么都不知道。”
霍辞这辈子,从没这么讨厌过这句话。
它毫无感情,充满偏见,轻易地无视他所做的全部努力。
可能是他的过分纵容,才导致了她的肆无忌惮。
他眯了眯双眼,威胁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
“可是,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霍辞掐着她的手腕关节,稍加一点力就能弄疼她的位置。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毫无硝烟的战争。
“我好像从来没有爱过你,所以现在结束还来得及。”
而她只需一句话,足以让霍辞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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