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他不止一次地想过,他宁愿段天天活着,只有这样,他绝不可能和她有丝毫的牵扯,彼此相安无事地过自己的人生。
可惜他死了。
而他再次遇见了她。
命运的齿轮,将他们阴差阳错地啮合到了一起。二十五岁,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凭什么不能顺利一些,要为一个死去的人停滞不前。
褚雾雾脸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霍辞接了电话,声音刚一响起,他步履匆匆走出房门,到了客厅才作回答。
她还是听到了。
一道女生的声音,音色清脆悦耳,尾音拖得极长,浓浓的撒娇。
褚雾雾不再说什么。安静睡了个午觉,睁眼时,霍辞正躺在她身旁。
她没有见过比霍辞睡觉更安静老实的人了,手平静放在小腹,呼吸均匀,浅的几乎听不见。
什么是错过,也许是现在。他们有太多不对调的时候,总是很难走到一起。
就比如她想坦白一次的时候,便听到了电话里的女声,第一句话便是她绝说不出口的话:“老公,我想你了。”
他并不缺女人。
趁他睡着,她终于回到家,见到了七只小猫和陆冉。陆冉等了一整天,专门等到她回来。
“我听徐瑶说你得抑郁症了,真的假的,是那种会自杀的抑郁症吗?”
“别听她胡说,你看我像吗?”褚雾雾转了一圈,捏了捏陆冉呆萌的脸。
陆冉左看看右看看,“是不像,雾姐变白变美了,变瘦了!啊呀,这么瘦,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陆冉眼里既有羡慕又悲痛,“我工作之后胖了十五斤!”
褚雾雾嘿嘿了声,越过陆冉看猫,一共七只,一只不少,就是太胖了,有只橘猫胖到走不动道了,她把它抱在怀里称了称,起码有十五斤,“你是不是喂太多了呀。”
“是它能吃,贼能造了,不给它吃的就朝我喵喵叫!”
“哇哇叫也不能喂那么多,别惯。”
“好嘛~”
陆冉老师职业病犯了,喋喋不休,和她唠了一小时家常,因明天有早课,零点前开车回学校宿舍了。
褚雾雾坐在霍辞购置的沙发上,轮流将七只猫抱了个遍。
陆冉喜欢猫,这七只全是大学期间她陆续捡到的流浪猫,因为父母和男朋友都不同意家里有猫,正好段天天喜欢,所以流浪猫一直养在他们这里。
如果没有它们,这房间或许愈发的安静荒凉了。
手机铃声孤零零地响了好几遍。
褚雾雾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浴巾回拨一小时前的电话。
“为什么又不接我电话?!”接近斥骂的语气,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压抑的怒火。
“我刚刚在洗澡。”她低声解释了句,“没听到。”
“你最好是,给我开门。”过了会儿,房间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刚一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混杂着薄荷烟味。霍辞抬着眼帘,一双仿佛被气红的眼睛紧锁着她。
他不由分说,跟醉鬼一样扑到她身上,缠着她狠狠啃完,“我让你走了吗?”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这疯子是扛着她回房间的,压着她的腰。早上的事即将重演。
霍辞浑身散发一股热气,很轻易将她禁锢在身下,“哪样?”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有女朋友了?”
他鼻尖压着她的,互相交换着鼻息,“你问过我了吗?”
“你没有吗?”
“十二点前是有。”他勾着唇,眼里既挑衅又有调戏,“现在没了。”
“你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吗?现在弥补我,把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我就不怪你了。”
“不要脸。”看着霍辞酒醉的表情,双眼迷离,动作蛮横粗暴。褚雾雾有些害怕,后悔给他开门了,“别碰我,找你的女人去。”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他拽着她浴巾领口,将她脱的一干二净,立刻俯下身去,对着嘴唇又是亲又是咬。
“唔,霍辞!”
褚雾雾的拳打脚踢,不仅对霍辞毫无作用,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他竟很轻松地将她制服,宽厚手掌沿着脊背滑到了股沟。
霍辞单手将女人小内裤从身后扒到了下来。
他一手将包在女人身上的浴巾扯掉,扔到地上,时隔多年,光滑细腻的胴体再次在他眼下一览无余,散发着沐浴露清香和淡淡奶味。
去他妈的绅士风度。
他不再有所收敛,戴上套,抓着硬挺难耐的性器在穴口上下滑动了两遍,第三遍,毫不留情地挺腰而入,一声粗长的喘息从喉间漫出,爽。
“宝贝,你知道你有多紧吗?”
每一下,霍辞肏到最深,几乎全塞进去,下腹和耻骨紧紧相贴,不容一丝缝隙,清脆撞击让他愈发动了情,“……真紧。”
“疼!”
霍辞双眼紧盯着她,势要将人盯穿的炽热,“你也会知道疼?”
“全世界只有你疼?我不疼吗?你知道你让我等了多久?一千两百四十天,我想不通阿,我做得是多差才什么值得你这样对待,这三年不闻不问。他妈的为什么突然来找我?别跟我说你是脑子突然开窍了。除了毁了我,你还想要什么?”
她从没听过霍辞如此接近歇斯底里。他眼眶全红,眼球遍布红血丝,语气张狂的绝望,几滴水落在她脸上。
她顿时使不上力,静静躺着任由他的摆布。
她自以为的坦荡,总是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霍辞埋在她脖子间,一遍遍咬住她脖颈的轻薄肌肤。
褚雾雾转过头,露出一边脖颈方便他啃咬,手慢慢搭到了霍辞背后,轻轻抱他。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如若以这种方式能弥补他,她也不是不可以。褚雾雾抬了抬臀,小腹主动贴了上去,像以前索爱那般,双臂紧紧环住霍辞脖子。
也许是她的主动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自己想开了,
霍辞嘴唇贴在她耳朵旁,骨传导的声音尤其立体。
“我要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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