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镐笑着就是出了营帐。
不多时,孙镐就是去而复返,而后便是带着汤山,向着自己父亲的营帐走去。
进到了孙承宗的营帐,孙镐就是赶紧为他们介绍道:“父亲,这位便是孩儿经常向您提起的青竹贤弟。”
“贤弟,这便是家父。”
汤山不敢怠慢,赶紧是恭敬的对孙承宗行了躬身大礼,道:“学生汤山,字青竹,见过伯父,祝伯父身如松柏,体如丹鹤,康健延绵。”
“呵呵呵,,,”
孙承宗不躲不避,受了汤山的躬身大礼,呵笑着就是挥挥手,说道:“免了。”
“谢伯父。”
“坐。”
“是,多谢伯父。”
汤山在孙承宗面前,说实话也是有点紧张,坐在椅子上,那也是只坐了半边,态度之恭敬,发自肺腑。
不怪汤山如此,实在是眼前的这个老人,他当得起汤山的如此对待!
不说其他,就单说崇祯二年的那次鞑子入关,若非是眼前的这个老人出马,还不知最后如何收场,还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枉送性命,单就这份功劳,怎么歌颂,那都不为过!
此时的孙承宗也是在打量着汤山,见汤山周身透着一股子书生气息,不由得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谓书读万卷气自华,这种书生气质可是做不得假的,不是读了几十年的书,那是不可能身上有这份气质的。
孙承宗也是文人,自然也是十分在意这个,物以类聚嘛,对于文才斐然的年轻晚辈,孙承宗自然是十分喜爱的。
然而眼前的这个后生,一身的才学,现在却是从了贼,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说我大明朝廷,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这种疑惑的情绪变化不过是在孙承宗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很快就是消失不见,寻常人根本捕捉不到。
“老夫托大,便称呼你一声贤侄了!”
“伯父抬爱,晚辈荣幸之至!”
“呵呵呵,,,听闻贤侄曾经考取举人功名,却是不知为何,贤侄没有踏入仕途?”
这个问题孙承宗很想知道答案,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大明朝廷留不住像汤山这样的人才。
汤山略一思想,道:“不敢欺瞒伯父,晚辈乃是山东潍县青州府人士,在那里,晚辈感受到了许多的官场不良风气,特别是那句朝廷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句话,对晚辈的触动很大,难道说朝廷,他就不是穷人的朝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