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送酒的君一一时间竟有些呆愣，他望着这一幅场景，久久静默，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打破。
直到曲子的尾音一收，陆卿言也把送出的白色腰带微微一收，一个完美的旋转落地收回。
慕容余鄞对视着陆卿言的眸子，她的眸子明亮清澈，里面似是缀着无数的光华。
两人之间对视，复杂的情感一瞬间流溢而逝。
“殿下，酒送来了。”君一终于忍不住打破这种暗暗流动的暧昧气氛，微微咳了下。
陆卿言连忙收回视线，站起身来，退居到一旁，“奴婢冒犯了，殿下恕罪。”
慕容余鄞收回情绪，淡淡地说了一句，“君一，把酒放下，你退下。”
君一微微愕然，“殿下？”
他以为，慕容余鄞是唤他前来侍奉的。
慕容余鄞重复一遍，语气听不出情绪，“退下。”
“君一明白了。”
见君一掩门离去，他又对着陆卿言招手：“你过来，帮我斟酒。”
陆卿言快步走上前，半蹲着身子，把酒盏里的酒轻轻斟到了酒杯里。
慕容余鄞执起酒杯和袖子，一饮而尽。
陆卿言盯着他的喉咙翻滚了几下，樱唇微抿。
慕容余鄞把酒杯放在桌几上，对陆卿言淡声道：“多谢。”
陆卿言心中一动，知道慕容余鄞是因为方才的事感谢她。
不过，这向来视人命为草芥的慕容余鄞，居然会说谢谢，这让她不禁又对他改观了几分。
“殿下有什么伤心的事，不妨和卿言说说。”陆卿言又往酒杯里倒了一点酒。
“说出来会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