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09节</h1>
俞仁看到玉琪儿,这才注意到眼下的局势。而玉琪儿的这句话更是让他的心上一痛。他一把抓住余玉倩的手。
“玉倩,这是真的吗?”
余玉倩原来想气气俞仁的,可是看到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又心软了。她倒底还是舍不得伤害他啊!
“别听小玉乱说。”余玉倩说着瞪了玉琪儿一眼。
俞仁一听这话,心中大喜,忙一把拉过余玉倩。
“玉倩,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在找你。只是没有找到。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如果你愿意,我就把你娶过门。虽然没法给你正妻的明份,但我俞仁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轻待你一分的。”
余玉倩突然听到俞仁说要娶她的话,不由的浑身一颤。“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你见我俞仁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你要不放心,咱们现在就回去。到了京城,我马上安排娶你过门。”
余玉倩心中一喜,正想跟俞仁走,玉琪儿却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玉倩姐,你别信他的鬼话。这家伙最会骗人。不如你跟我回辽阳吧!咱们姐妹先前不是说好了,这辈子谁也不嫁人的吗?”
余玉倩听到玉琪儿这句话,不由的有些为难起来。玉琪儿的话让她想起不久前才发的毒誓,说这辈子再不嫁人的。可是见了俞仁,被他三言两语一说,她又舍不得离开他了。
“小玉妹子。你放心好了,咱们一起发过的毒誓,我自然不会忘记,更不敢违背。我不会嫁给他的。可是我也舍不得离开他。你让我跟他走吧!”
玉琪儿却没有放手。“玉倩姐,你可想好了。他可是大汗的死敌。大汗这一年多来待你可不薄,你难道真的要跟着俞仁与他为敌吗?”
余玉倩听了这话,不由的又为难起来。她这一年多来在辽阳,还真是多承努尔哈赤的照顾。如果没有努尔哈赤,她早不知成了哪个女真贵族的家奴了。所以,在心里,余玉倩还是很感激努尔哈赤的。
余玉倩是个知恩图报的姑娘,在她的价值观里,也许没有什么忠信大义,但对于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她每一个都记在心里。虽然她明知道努尔哈赤照顾她,其实也是因为想要让她为他们女真人办事,但在心里,她还是记他这份人情的。现在要让她马上便跟努尔哈赤为敌,她自然很为难。
余玉倩沉吟片刻,突然向俞仁道,“你真的想带我走吗?”
“当然,我可以对天发誓。”俞仁说完,便要举手发誓。余玉倩赶紧阻止了他。
“我不用你发誓。我只要你的一句承诺。”
“什么承诺?”
“我要你承诺,三年之内不得再踏进辽东一步。如果你能做到,我马上便跟你走。要是你做不到,我也只能跟玉琪回辽阳了。”
俞仁面露为难之色,“三年啊!玉倩你也知道,眼下辽东的形势对大明十分不利。如果我三年不管,说不定女真人就会打到关内来了。到那时,我就算再想阻止他们南下,也已经晚了。”
余玉倩却坚定的摇头。“这我不管。我只要你许诺三年不入辽东,这也算是我还了大汗的人情了。至于三年后你们怎么样,那我就不管了。大汗待我不薄,我今天跟你走了,如果不能为他做些什么,我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俞仁见余玉倩坚持,一咬牙,“好吧!三年就三年。大不了咱们便到江南去呆三年。三年后我再回来,你总不能管了吧!”
余玉倩点头,“可以!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到那边等我。我跟小玉说几句话。”
俞仁走到一边,就见吴襄已经让人将岳托绑了过来。
“大帅,抓到了条大鱼。请大帅处置。”
“放了吧!”俞仁向吴襄挥了挥手。
“什么,放了?大帅,他可是女真贝勒。放了他,回去咱们怕不好向王尚书交待吧?”
“我说放了就放了。有事我顶着。”俞仁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那,其他的俘虏呢?”吴襄又问。
“都放了吧!也没几个活的了。”
岳托被松了绑,也不道谢,转身就走。那剩下不多的一百多名女真人也都跟着岳托身后,向青龙岭爬去。玉琪儿走在最后。
这丫头一直都表现的很坚强,可当她爬上山腰,快要看不见俞仁他们的时候,玉琪儿转过身,迅速的看了山下的俞仁一眼。此时,她的眼里已经满是眼泪。可俞仁已经看不到了……
俞仁还是很守承诺的。他放走了岳托后,连山海关都没有回,而是直接从喜峰口越过长城,回关内去了。
当然,二万人的队伍他是不会带走的。这些都交给吴襄带回山海关了。俞仁只带了两名一直跟随他的随从,陪着余玉倩向京城而去。
此时辽东危局已解,俞仁也许下了三年不入辽东的誓言,他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可做了。
因为不急着赶路,几人便走走停停。
到永平时,天色将晚,几人便决定进城投宿。可是因为女真人这阵子闹的太凶,永平城一天开城时间只有两个时辰,此时早已过了开城时间。没办法,他们只好在城外十里铺找了处小客栈随便将就一下。
几人刚在客栈柜台登记,便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不由的都抬头看向外面。
就见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骑着匹白马来到客栈门外。
“店家,给我一间上房,另外给我备上晚餐。”
俞仁看到来人,不由的大为意外。“袁大哥!”
第四百一十六章 回到台湾
那人听到喊声,转过头来。“俞仁!你怎么在这儿?”
俞仁大喜,忙迎了上去。“我还想问你呢?袁大哥不是在福建做官的吗?怎么会跑到这永平来了?”
这位袁大哥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俞仁在福建时结交的那位知县袁崇焕。袁崇焕拉着俞仁的手,两人在客栈大厅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话说来就长了。我本来是在福建做官的。可今年不是京察年嘛!我便回京到吏部述职了。结果没想到有位叫候恂的御史觉得我有将才,便把我调到了兵部,而且分管的还是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