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远嘿嘿冷笑道:“你们都忘了一个人,现在的内阁首辅,老夫的大哥马济远!”
马济远钱遗爱知道,还见过,那是一个看谁都板着脸,做人极正的一个老头,他也能玩这些阴谋手段?
“叔父,您的意思马阁老要对付佟阁老?”钱遗爱说什么也不信那个道学先生也会落井下石。
“我这个大哥是天启二年进士,当过知县、推官、知州,到广东后当过知府、布政使、总督,宦海二十多年,官场这些手段他早就会耍,只是不屑使用而已!子高你回去告诉太子,这十几天不要出门了,不管京中流传什么消息也不要管,我大哥自然会出手为他收拾佟养甲的!”
钱遗爱看马明远说的肯定,没办法只好回到城中,将马明远的消息转告给太子知晓。
就在钱遗爱离开马府的时候,楚王朱淮也赶到城中佟养甲的府外。
朱淮也顾不上亲王威仪了,直接上前叫门,大半夜朱淮的叫门声传出多远。
“开门!快开门!门子都死了吗?”
佟养甲是阁老,门子一个个都牛逼的很,他们还没见过大半夜来阁老府上闹事的。今晚上守夜的是佟三,他穿上衣服骂骂咧咧叫道:“谁啊!你疯了,知不知道这是那?”
佟三刚将门栓放下,大门就被朱淮一脚踹开,佟三刚要骂人,一看进来的这位正是楚王朱淮,吓的佟三将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王爷,您怎么这么晚来了?”
“我外公呢?我要见我外公!”朱淮一着急本王都不称了,直接用上了第一人称。
朱淮在门口这么一闹,佟府里纷纷亮起了灯,巡夜的家丁赶紧过来看出了什么事,佟府二管家也赶到门口查看。
朱淮看到二管家来了,上前抓住叫道:“管家,快带我见我外公,出大事了!”
那个管家看到朱淮鼻青脸肿,知道出大事了,赶紧带着朱淮来到后院。
佟养甲虽然人品低劣,但是在女色上比马明远可要强的太多。马明远小老婆找了一个又一个,而佟养甲只有一个续弦,正是朱淮的亲外婆,宫中两位董妃的母亲陈氏。佟养甲今年五十五,精力减退,所以早早的就睡了。哪知道睡到半夜,前院突然传来叫声。
佟养甲刚要问是谁这么晚了在这喧哗,哪知道房门被推开,朱淮冲进屋中了。
“外公!外公!快救救我吧!这次我真要倒霉了!”
佟养甲听到是朱淮的声音,起身披了件外套,出了里屋一看,朱淮鼻青脸肿的站在自己面前。
这个时候佟养甲的老婆陈氏也出来了,他是朱淮的亲外婆,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陈氏看到外孙朱淮这副模样,哭道:“我的乖孙,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他不知道你是亲王吗?我的乖孙!”
陈氏这一哭屋中立刻乱成一团,佟养甲看到实在闹得不像话了,骂道:“好了!别哭了!楚王,你和我去书房!”
佟养甲让丫鬟拉开陈氏,带着朱淮来到前院书房,进屋后佟养甲问道:“楚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鼻青脸肿的怎么了?”
朱淮定了下神,将晚上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佟养甲听完后皱眉问道:“楚王,太子怎么突然去了?难道他事前知道消息?”
“外公,这本王就不知道了,不过朱海说的他在窗外偷听的!”
佟养甲点点头:“好,这就好!只要那几个举子没有被太子看到就好!”
佟养甲这时才想起朱淮卖考题这件事,不仅生气的说道:“楚王,老夫和你说过多次,不要伸手会试,你为何不听老夫的劝告?”
看到自己的后台生气,朱淮低头说道:“外公,你也知道本王手头紧,父皇每年才给我不到十万个银元,除了日常的支出本王还要交朋好友,不想办法弄钱那有人跟着本王?”
“老夫不是和你说过,缺钱来找老夫吗?”
“外公,可是本王缺的不是小数,手下文人需要养活吧,王府中的下人需要钱吧,外公给本王的那点钱不够用啊!”
佟养甲叹了口气问道:“你每年缺口多少?”
朱淮盘算一下说道:“除了父皇给我的以外,还缺口二十万银元!”
“好,明天让你王府管事过来,老夫将琼州的两个厂子过给你,那两个厂子每年收益大概在三十万银元,够你用了!”
朱淮听到有钱拿,高兴的站起来说道:“多谢外公!”